昨晚，他状似不经意的那几句话，显而易见，效果很不错。
从酒吧出来，他便拦了车，没说要去哪儿，可他肯定，不是回去。
“昨晚，你做什么了？”手机那头越不吭声，他便越好奇，“年满……”他故意停住，不继续往下说。
他不吭声，他便不往下说，看谁能沉住气儿，反正他是不急的。
“她怎么了？”果然，还是许瓒先沉不住气了。
“她？”他故意问，“你指的谁？”
“不知道就挂了。”许瓒声音依旧没波澜，低沉冷淡。
“诶……”他赶紧制止，以免他真挂了电话，他的满肚子好奇还没解呢！
“她瞧着精神不大好，上午的会上还差点睡着。”想起刚才会上年满撑着脸打瞌睡的模样，他忍不住直接问了，“你昨晚是不是去找了年满？”
没吭声那就是了。
“她答应那人的表白了？”
……
“没答应？”
……
“你没见着年满？”
……
“我说兄弟，是不是你倒是吭一声啊！”他这一声不吭，属实急人。
又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许瓒“嗯”了一声。
“当真答应那男人了？”不对，他刚问了他好几个问题，他只回了一个“嗯”字，他哪里知道这个“嗯”回答的是哪个问题。
“我不知道。”终于不是一个敷衍的“嗯”字了。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她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嗯。”
“你问她了？”
“嗯。”
老实说，听见许瓒说问了年满，他真的很惊讶，没想过他这人，也会这样直接。
“她是怎么回答的？”更好奇年满是怎么回答的。
“她说没有。”
他都晕乎了，年满都说了没有，他为什么还要说不知道。
“你是不是糊涂了？”他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昨晚的酒还没清醒过来，“她不都说了没答应。”
“怎么，你怕她是骗你的？”想来想去，估计也就这个原因了。
“我不知道。”还是这四个字。
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这人不是不吭声，就是一个“嗯”字，要不就是不知道，他想聊都聊不下去了。
算了，不问他了，他有人可以问。
挂了和许瓒的电话，他便立即拨了余子酱的号码过去，只是嘟嘟声一直响到机械的无人接听提示音出现。
余子酱没接电话。
*
饭点到了，该去食堂填饱肚子。
“师妹。”
“师妹？”
“年满？”
“……嗯？”
“吃饭去了。”
“噢好。”
下楼梯的时候，荣翁忽然把胳膊伸在了她面前，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奇怪的望着荣翁。
“师妹你要不还是扶着我吧！”荣翁说道，“我怕你又踩空了台阶。”
反应过来的年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不会的师哥，我会小心。”她哪有那么倒霉，一天两次踩空台阶。
荣翁似乎还是不放心，“那师妹你注意点脚下。”
“好，”她点头，“我会的。”
*
柏水芬已经吃好了，不过她没急着回车间里去，她站在食堂进门口的地方，眼睛望着朝这儿来的方向。
等了有快一刻钟，总算瞧见她要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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