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惜尘与三公主见了礼,便笑眯眯的请三公主坐下。
玄阳钰觉得其中有诈,脸色便有些不善,冷冰冰的也并不坐下,直直问道:“怀毓在哪里?”
岳惜尘不气也不恼,只是平淡的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故意出言讥讽。
“怀毓是尚书府之人,三公主虽贵为公主,可却也没权利管我尚书府之事,公主还是问问旁的吧。”她笑眯眯的嘲道。
玄阳钰从小娇生惯养,贵为公主的她,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可这毕竟是尚书府,玄阳钰还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有些生气的说道:“放肆!本宫是怀毓未过门的妻子,为何不能问?”
眼见着玄阳钰似乎已经上了圈套,岳惜尘心里笑了一声。
“哦,是吗?”岳惜尘笑着看着玄阳钰:“我这个做姐姐的只要不同意,你休想过我们鹤府的门。”
鹤怀毓躲在屏风后面,几乎已经气急了,想要夺门而出,可却被身后岳惜尘安排的两名侍卫紧紧按住,也只好作罢。
玄阳钰果然被惹恼了,随手抄了桌子上的茶盏便重重摔到地上。
白玉做的茶盏里面还乘着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地上,发出阵阵烟雾,白玉也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散落在地。
“贱人,以为你嫁给太子,便能在本公主面前放肆?本宫告诉你,若不是母后让我接近鹤怀毓,本宫才不稀罕进你们鹤府的大门!”玄阳钰低声吼道。
岳惜尘被叫作贱人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眯着眼睛笑了笑。
“哦?尊贵的公主利用我鹤府,所为何故?”
“若不是母后看中了尚书府的势力,想让本宫接近你们,门都没有!”
玄阳钰虽然生性善妒好强,但看来也并不是什么工于心计之人,如此轻易的就被岳惜尘套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
果然,是因为皇后看中鹤府在朝中的势力,这才想将玄阳钰安排进鹤府。
在屏风后的鹤怀毓听到这一切,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挣脱了侍卫的控制,从屏风后面跑出来。
本来十分生气,正在瞪着眼睛看岳惜尘的玄阳钰,看到鹤怀毓在旁边突然出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气急说的那番话已经全然被鹤怀毓听去了。
鹤怀毓顶着自己鼻青脸肿的一张脸,不可置信又伤心的看着玄阳钰,被气得说不出话,只是手指微微颤抖着对着玄阳钰。
“你,你…………”
玄阳钰急忙解释道:“怀毓,你听我解释啊,不是你听到的那个样子,都是你姐姐她!”
可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鹤怀毓冷着脸打断。
“别说了,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怀毓…………”玄阳钰想了半天,也没再想出什么说辞来,又急又丢脸,最后只能夺门而出,一路小跑出了尚书府。
鹤怀毓盯着玄阳钰的背影,似乎久久不能释怀,半晌才失神的转回目光,窘迫的看着自顾自喝茶的岳惜尘。
他终于明白了,玄阳钰接近自己,包括让他给岳惜尘下毒,全是在利用他而已,玄阳钰根本就不爱他,只是把他当做路上的垫脚石一般。
鹤怀毓看着岳惜尘,突然觉得羞愧难当。
姐姐慧眼识人,一眼看出了玄阳钰有别的目的,居心不良,一直从旁劝说。
可他非但不听,最后还要用宫里的剧毒毒死姐姐,若是真毒死了她,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让他光是想想就一阵后怕。
半晌,鹤怀毓无力的跌坐在地,似乎在对岳惜尘说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罢了。
“姐姐,是怀毓错了…………”
岳惜尘闻言,释然一笑,上前去扶起跌坐在地的鹤怀毓,温柔的替他拍去了身上的尘土,还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额前的几缕散乱青丝已经被浸出的冷汗湿透,正颓废的趴在鹤怀毓的头上,一如他此刻的神情一般。
她淡淡说道:“无妨,你年纪小,被奸人蛊惑也不是出于本意。以后一定休要再做傻事,姐姐已经出嫁,以后整个尚书府,就只靠着你一人了。”
鹤怀毓重重点点头,隐约可以看出眼里残存的泪光。
是了,虽说玄汉国不甚重男轻女,可每家每户还是希望儿子来继承家业的。
再者说,岳惜尘已经是嫁出去的姑娘了,若是嫁给普通人,还是可以偶尔帮衬娘家的,可她嫁的却是当朝除了皇上最尊贵的男子,玄阳钦,再帮衬娘家不免落人口舌。
鹤辰虽说还不算老,但也怎么说也已经不如年轻时候了,日后的鹤府,越来越需要鹤怀毓将它撑起来了。
如今鹤怀毓重新走上正路,不再因为三公主而如何,才能堪当大任。
鹤辰与玄蝶得知姐弟二人和好如初,鹤怀毓改邪归正,自是十分高兴的,就连鹤辰的急病都好了大半。
岳惜尘与鹤怀毓也算是解开了先前的各种误会,再无芥蒂。
鹤怀毓也是个聪慧之人,只不过是被女色暂时蒙蔽了头脑,经此一事,想必以后做事就会三思而后行,不会如此冲动了。
鹤辰与玄蝶令岳惜尘与鹤怀毓到正厅,鹤辰自然是十分感动的看着岳惜尘点点头。
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的女儿竟能出落得如此聪明大方,如此棘手的一件事也能处理得游刃有余。
先前他还总担心这个女儿在东宫,会被玄阳钦那个不着调的太子给欺负,如今一看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鹤辰点点头对岳惜尘称赞道:“舟儿真是大度又心思缜密,不愧是我的女儿。”
旁边的玄蝶听了却假意不悦,嗔怪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鹤辰。
“惜尘这是随我,和旁人并无什么关系…………”
岳惜尘被父母亲二人逗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用帕子捂住了朱唇,轻声笑了几声。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相处了片刻,随后鹤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干咳了几声,清清嗓子。
“舟儿啊,为父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纳闷的看了一眼父皇:“父皇直言便是,女儿听着。”
“这…………舟儿离开东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吧…………”鹤辰娓娓说道,似乎话中在暗暗指引这什么。
听到这话,岳惜尘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当然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
之所以问她是不是离开东宫有一段日子了,大概就是想让她赶紧回东宫了,若是回门的时间长了,怕是外面又要传出长公主与太子不合,这种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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