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对前世战家的事有所耳闻，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她对纳妾这件事的排斥。
战老夫人用极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阮绵绵，丁点让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阮绵绵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艳若桃花的唇轻抿了一下，她，要不要继续怂下去，是个问题。
“祖母，有人在行礼呢？”老夫人身后的女子娇滴滴的开口，心里升起许多愤恨，若没有这个阮绵绵，她才是大表哥的正妻！
“起来吧。”战老夫人甚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家侄孙女岳巧儿，“巧儿真是越发心底善良。”
阮绵绵心里默默的鄙夷，善良个球，善良会说有人在行礼，而不称呼她少夫人……摆明是想上位。
阮绵绵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那，战老夫人不说让她走，她自然是不能走。
“你就是那个已经落魄的国公府小姐。”战老夫人的声音响起，语调冷嘲，眸光更是鄙夷，似乎，国公府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耻辱般。
阮绵绵低垂着眉眼，一副柔软好拿捏的模样。
“小门小户的人家，能给我们家初寒冲喜也是你的福气。”战老夫人见阮绵绵没回嘴，气焰瞬间高涨，语气比先前更加不屑。
岳巧儿唇角勾着冷嘲的笑，瞧了阮绵绵一眼，倒真是和传闻中一样，胆小如鼠，蠢钝如猪，除了有点姿色外，再，一无是处。
她想拿捏她，太轻松，这个将军府，包括现在季美姜的地位，都是她的。
战老夫人话越说越难听。
绿竹和青萝双手紧握成拳，眸底尽是愤慨，但阮绵绵不说话，她们做奴婢也不能开口，二人看向阮绵绵。
阮绵绵低垂着的眸光越发凝重，泪眼朦胧。
战老夫人数落了许久。
辛姨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老夫人真是够不要脸的，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冲喜，已经够委屈，还要受这般欺辱……
但，她没有战程撑腰，她没胆子出头。
季美姜自然也是，老夫人要立威就随她，反正憋屈的不是自己。
“阮绵绵，你让住正妻之位给巧儿，自贬为妾，我们将军府还可以留你一席之地！”战老夫人凉声说道。
整个前厅，顷刻间鸦雀无声。
搞了半天，老夫人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给岳巧儿铺路。
岳巧儿脸色绯红，急忙跪在战老夫人身侧，“祖母，您，您不要如此为难姐姐，巧儿愿意为平妻。”
我擦……
绿竹和青萝差点冲过去，一人赏她们上百耳光。
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自贬为妾？
还平妻！
“巧儿，你何必委屈自己，你与初寒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不是你陪老太婆去山上祈福，怎么会给别人机会趁虚而入。”战老夫人一脸的心疼，还不忘瞪阮绵绵一眼，那一眼刻薄又凌厉。
似乎她是让岳巧儿不幸的元凶。
“祖母，您怕是不知道大哥还是戴罪之身吧。”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众人看过去，一个穿着劲装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女孩手里拿着马鞭，进门便傲视全场，最后目光落在阮绵绵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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