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向昭怀,俯身去捧起那只编织精细却手法并不纯熟的玉蝴蝶,煞有介事问:“是菡萏编的?”
昭怀点头道:“她说这是凤州端午节辟邪之物。”
春晓点头,一股酸酸的滋味,却自嘲的一笑问:“是菡萏为你编得?”
昭怀展开袍袖低头看那垂在腰间的翠绿蝴蝶佩道:“表妹如何猜出的?”
“殿下,怕是菡萏她,心里喜欢上殿下。”春晓笑盈盈的提醒,昭怀却坐在石台上毫不犹豫道:“胡言乱语,杞人忧天,你何时也这般小妇人行径醋海翻波了?菡萏不过是个孩子,爱憎分明,心性使然,不必多想。”
见昭怀毫无戒备,春晓苦笑道:“女人的心细如针别,男人的心总在大业上便显得粗心大意许多。只是菡萏这丫头,怕也只我能看懂她的心思。”
苏全忠大步追来小院,高声嚷着:“殿下,这不是气人?如何的明驸马点了我的两千兵马去救益州之围,因何不让我老苏去请战。”
春晓扫一眼苏全忠,不过是鲁莽大汉,满脸络腮胡,气急败坏的样子。
昭怀折下一枝花在鼻边轻嗅,随口道:“你去出征?岂不是去送死。”
苏全忠不明究竟更是跺脚道:““怎么是我送死?区区一个益州,我看皇上也是虚张声势了。只怪那守将无能。”
昭怀一笑,摇头道:“你若带兵去救,那益州守将必活;明驸马爷若驰往相救,这守将必死无疑!”
昭怀在小院踱步,时而负手仰头望了晴天絮云飞雀若有所思,时而低头苦笑叹气。苏全忠最受不得这种引而不发,含混不言的样子,绕了昭怀如影随形般迫不及待的问:“殿下,这是何意呀?我们的兵马交给了明驸马,皇上是何打算,因何不用我们锦州的人马去救援,一定要朝廷来的这些将领来领兵?虽说明驸马德高望重,可他毕竟是东宫的人。益州守将肖仁左又是国舅爷的亲信,若是他们从中做个手脚,吃亏的岂不是我们?”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昭怀垂了眼睑望他,令苏全忠心里满是迷惑。
昭怀手中的栀子花打在苏全忠宽大的额头上,呵呵笑了大步进殿。
苏全忠困惑不解求救般望了春晓低声问:“女学士,殿下在打什么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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