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本不想与他们同路。
可偏偏回霓裳阁只能走这条。
一路上就听到神婉兮叽叽喳喳地在哭诉，“爹，您不是答应了女儿，太子妃之位一定是女儿的吗？”
“……”
神婉兮委屈冲昏了头。
丝毫没注意到神威愈发黑沉的脸色。
她继续说道，“范怜雪居然说女儿绝不可能会是太子妃，方才与她逛街她还一直摆太子侧妃的架子，连太子殿下都不掩饰的与她在我面前恩爱！”
神威脚步停下，眼眸深深的凝着她。
半晌，他才冷声道，“婉儿，太子是储君，东宫姬妾何其多，如今不过一个范家姑娘你都无法忍受，将来又如何能做国母？你立刻回屋闭门思过，好好读读女诫！”
“……”
“还有，我为何没看见你坐马车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神婉兮哭得更厉害。
只眨眼的功夫，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
她咬着唇，“方才在街上范怜雪在妹妹那里吃瘪，后来居然大庭广众下就抱着太子殿下撒娇不肯走，还谎称她没马车回不了府，没想到殿下他……居然想都没想就说要用女儿的马车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女儿只能走回来了。”
闻言，神威脸色微变。
太子殿下对那大小姐脾气重的范怜雪的确很宠，但明显还是更偏爱一些神婉兮，怎的会做出如此之事。
莫非是因为之前宫宴上的变故，所以已经对将军府失望了？
神灵在这时缓缓启唇，“姐姐，你又怎知太子殿下不是故意的呢，听闻，皇上近来极为看重范太傅，且范小姐又是太傅的嫡次女。”
神婉兮被吓了一跳。
方才急着哭诉，所以压根注意到神灵也在。
她尴尬的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僵笑道，“让妹妹见笑了，姐姐也是一时情急才说了刚才那些话、”
说者不知有没有意，但听者却是有了心。
神威略微眯起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灵儿，朝堂上的事你怎知晓？”
神灵坦然，还故作惊吓，“爹难道不知如今外面都传遍了吗？百姓们都说皇上有意剥夺爹的兵权，提拔文臣，所以这次选秀的秀女才会有大量的文官之女。”
“当……当真？”
“不过是闲言碎语罢了，若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他定不会如此做。”
“……”
扪心自问，神威久居高位活到今日，可以说是用尽了手段。
听到这话后，他竟无法反驳。
难道，那件事暴露了……
父女三人分开后，各自往各自的院子走去。
蒹葭一路都很安静，直到回到霓裳阁才敢说话。
她连连摇头，“小姐，奴婢以前一直以为大小姐是个温柔可人的女子，今日才发现她和夫人其实是同类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不奇怪。”
“想不到将军竟如此偏心大小姐，居然还许诺了她太子妃之位。”
“神婉兮不会是太子妃。”
神灵摘下面纱坐在软榻上，美眸眯起，“不过，她与范怜雪倒是会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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