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身后跟着一票FBI探员,不影响心情才怪,但是王韬没办法,FBI也有他们的顾虑,万一王韬是高科技间谍,以他曾经参预过玛雅系统研发的资历,想偷窃国家安全局的内部机密信息几乎易如反常。
王韬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与大胡子握过手就跟着他走出审讯室,正好这时候,郭安娜也从另一间审讯室里走出来。王韬大步走到郭安娜面前,搂住她的纤腰,十分亲密地吻上她柔软的红唇。
王韬来美国后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度过,第二天上午,他九点多才起床,迷迷糊糊看到郭安娜已经将早餐端到他的床前。两个人说说笑笑吃过早餐,又手拉手离开旅馆,按照王韬的行程安排,今天他要去拜访曾经在加州大学时的好友。
在美国,没有车子几乎寸步难行,这里地广人稀,两个地点之间往往会很远,王韬就跑到加州车行租了一辆越野车,带着郭安娜去加州大学。走在大学校园里面,王韬心情十分激动又十分复杂,想起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时光,回忆中有甜蜜也有苦涩。
那些被王韬拜访的人看到王韬都非常高兴,不停地问东问西,说起以前的事情,也经常会笑得前仰后合。郭安娜小鸟依人般始终粘在王韬身上,虽然王韬和朋友们之间的话题她听不懂也不爱听,但还是一直面带笑容,让王韬在加州的朋友们总是称赞她是典型的中国式美女。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王韬在加州大学念书的时候没交下几个朋友,所以该拜访的人也都拜访完了。和郭安娜一起吃过午饭,他亲自开车穿过加州海滩公路,行驶三十多公里,来到加州附近的一个小镇。
这是一个安宁而又详和的小镇,建立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山坡下,王韬显然对这里也不太熟悉,沿途打听了几次,才开车来到小镇东侧的一栋房子前。刚下车,王韬的神情就变了,变得非常恭敬和严肃,郭安娜很奇怪,她几乎没见过王韬像现在这样严肃过。
“安娜,你在车里等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全美国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捣乱。”王韬回头叮嘱郭安娜。
“可是……哎,王韬……”不等郭安娜反对,王韬就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推开院子小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郭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留在车里等王韬,她通过车里的后视镜,看到后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奔驰。郭安娜啼笑皆非,这帮FBI的探员也太敬业了,居然跟到了这里。
王韬站在房子门前,长长地吸了口气,他心情有点激动得离谱,伸手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典型的美国老大娘,花白的头发却穿着很时尚的衣服,看到王韬后愣了一下。
“先生,您是……”
“您好,请问STEVEN教授是住在这里吗?”王韬声音特别柔和,他在这里一点也不敢撒野。
“STEVEN是我的丈夫,不过他不在家,镇长有事找他,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
“哦,那我在这里等他吧!不好意思,打扰你了。”王韬露出微笑,规规矩矩站在门外。
“您是STEVEN的学生?还是他的朋友?同事?”老大娘也笑了,像王韬这么礼貌得过了头的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是STEVEN教授的学生,从中国来,专程来看望他。”
“哦……中国的学生,欢迎欢迎,您请进里面等吧,我刚好烤了些饼干。”老大娘笑得更灿烂了,热情王韬进家里作客。
“谢谢您的邀请,不过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按照中国的礼节,学生等候老师,是不可以入家门的。”王韬很倔强,坚持在门口等候STEVEN教授。其实王韬也知道这种礼节很傻很愚腐,但是他心中对STEVEN教授的尊敬使他很自然地这样去做,没有半点牵强和做作。
STEVEN夫人没办法了,留下王韬站在家门口当雕像,她回家里继续烤她的饼干。王韬在STEVEN家门口这一站就是两个小时,脸上始终保持着阳光般的微笑,一点也不觉得累,如果不是当初STEVEN慧眼做他的伯乐,恐怕今天王韬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计算机网络技术师,绝不会有他之后的光辉与荣耀,这就是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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