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校的主意,我不明白罗辛斯的鸟,他打不完了吗?”凯瑟琳夫人扭脸去看走在后面的达西和上校。
“听的好像这么舍不得打掉你家几只鸟。”老达西夫人嘀咕了句,也去看达西。
等到晚上,黛玉换着衣服,准备下楼吃晚饭。
达西穿着披风,手里拿着马鞭进来了:“我有样东西要给你,你能哪我来吗?”
“你这是要做什么,准备出去吗?”黛玉笑了笑:“还这么神秘?在贺得勒斯庄园就说要送我礼物,要在这里送?”
达西摇了摇头:“你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就跟你去。”黛玉拿起扇子,要往门外走。达西拦住了:“等等,你加件衣服再走,外面冷。”
“要在罗辛斯月下散步?”黛玉眨了眨,“那还不如在彭伯里呢。全英国的庄园没一座比得上彭伯里的,浓妆淡抹总相宜。”
达西把斗篷给黛玉披上了:“那也是因为有你在,彭伯里才会相看两不厌的。”
“要不我闭眼睛吗?”
“不用。”达西拉着黛玉的手出去了。沿着楼梯下去,到了大门外,黛玉看到达西的马站在那里:“还要骑马?”
“当然。如果你愿意坐马车,我也不反对。”
“到底要去哪里?可是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姨妈可是不喜欢迟到的。”黛玉提醒了句。
“我也不喜欢迟到。上校会告诉姨妈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达西要上马。
黛玉左右看了看:“你这样子带着我走,别人会以为我们俩去私奔的。”
达西翻身上马:“这个,我们可以下回试一下。不过现在,我们还是按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黛玉没说完,已经给达西一把抱到了马上。
达西用靴子上的马刺刺了下马肚子,马跑了起来。
给风一吹,黛玉往达西的怀里钻了钻:“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达西把黛玉往怀里带了带。侧坐的黛玉,回手抱住了达西的腰,也不再去看前面,马跑得快,正面对着风吹着脸疼。
黑夜里,跑过去的景致,黛玉仔细辩论回想,至少不是向北而去。
往拉姆斯盖特?那里有达西家的一座别墅,自从巧姐走后,已经租出去了。肯定不是了。
黛玉闭了闭眼睛,达西要给自己惊喜,那就不要去猜。
跑了一个小时样子,黛玉听到了海浪声,睁开了眼睛,往前看去。前面月夜里的大海,一层层的浪花卷着往海上涌来。
“我们来了布莱顿?”黛玉问达西?
“是。我说过,带你在月下海边骑马。”达西让马向大海走去。马走得深了,一阵浪涌来,几乎要到黛玉的脚上。
“啊,快退回去。我穿得可是软底的礼服鞋。”黛玉笑着叫了起来。
达西拉了拉马缰绳往后退了退,再一拨拉马头,就在海岸边的沙地上纵马跑了起来。
一阵阵的海水,从马腿间穿过,再退了回去。马轻快地跑着,好像踏的不是沙子,而是浪花。
月亮印在远处的海面上。他们就像在追着月亮跑。
黛玉吸了口气,空气里有海水的咸味,耳边有浪花的翻滚声:“好美!”
“是呀。我知道你会喜欢的。”达西低下头轻轻吻了吻黛玉的额角,挥了挥马鞭,让马跑得更快了些。
黛玉如玉珠滚落的笑声回荡……
等马跑累了,达西让马慢慢走着,黛玉轻轻地问:“今晚住这?奶奶和姨妈会怎么说?”
“她们还能说什么?”
黛玉笑了起来:“我猜姨妈一定是‘达西?这怎么可能?’奶奶会是,‘就由着他们吧。反正他们已经去了,我们说什么也没用了。’”
达西笑了起来:“你形容的可真是差不多。奶奶可是最怕给人看穿的,不过给你看穿,她一定很高兴。”
黛玉把脸埋在达西的怀里:“下面还有什么……”
达西吸了口气,翻身下马,把黛玉抱了起来:“做我们结婚时没有做的事。“
“我们还有什么没有做过?”黛玉说完,就觉得脸发热,借着笑掩盖尴尬。
达西抱着黛玉进了,他们度蜜月时住过的那幢房子。
房子从大门里现在烛光通明,从大门沿着楼梯两边布满了蜡烛,映着铺着的一条红色花纹的地毯。地毯上洒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瓣。
达西的脚从玫瑰花瓣上过去,一阵阵芬芳飘了上来。黛玉搂住达西的脖子,心跳加速起来:“今天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今天是我们认识的日子。”
黛玉咬了咬嘴唇:“瓷器国的历法跟这里的不一样。”
“我换算过了。”达西笑了,“你总不会怀疑我连这个都弄错吧?”
“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敢确定。”
“我确定,因为我记得那天下午,我走进那所庵门,看到了你,那一刻,阳光万物都不在有颜色,所有的焦点都在你的身上。”
黛玉把脸往达西贴去:“我也见到了你。鹤立鸡群,原来就是为你才有的。”
“因为黄毛怪?”
黛玉笑了,拍了下达西:“是呀,所以你才把我拐到了这里。如果,你不是黄毛怪,我怎么会爱上你。”黛玉娇嗔地看了眼达西。
“你是天仙,我是黄毛怪,看来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达西抱着黛玉已经进了卧室。
黛玉往卧室里看去,跟那天一样。
头一晚上,他们是如此的拘束,可是又是如此的奔放。十来年的婚姻,已经很熟悉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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