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没有再看彼此，不知道是不敢呢，还是不想呢。
良久，他们两人才慢慢的转过头，言欢分明看到了今溟香眼珠之中的泪水。眼角更为明显的泪痕让言欢的心头微微一颤，言欢心中苦笑一声，想道：“要不，就娶了她吧！”
他到底还是不够决绝。
“对不起！”
“对不起！”
言欢和今溟香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口说道。言欢的声音很大，今溟香的声音很小。但是他们将彼此的话听得都是十分的清楚。
“不！溟香，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你当时昏迷不醒，你有什么错？一切都是因为我，大人，我只求你能原谅我，我不是有意想要这样做的！”今溟香略带着哭腔，开口说道。
“溟香，我当时虽然昏迷，但是在后来却也醒了。是我糊涂，压制不住心中的浴火，否则事情也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所以，所以，”
言欢没有说出口，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能，连对一个被自己毁了清誉的女子说出一句像样的话都不能！此刻的他，是有史以来最为没种的！
而今溟香苦等之下，满眼的期待化为一声冷笑，她哭着说道：“大人，我不用你对我怎么样？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二人，不会有第三人知道！那位控制我身体的老前辈，想必也不会说出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总之一句话，让我们都忘掉那一幕吧，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有，你能够康复，我已经很满足了！大人，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关照，我想，我也该走了！”
今溟香身形一动，从言欢的手上翻落下来。身形一闪，退到一旁，身上却还盖着言欢给她盖上的那件法袍。法袍遮住她前面的身躯。
而今溟香嘴角微微动了动，牙齿在不停的打颤，眼眶之中泪水更是不争气的溢出来，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
言欢看到今溟香这个样子，忍不住一步上前，说道：“溟香，你不要这样！”
“你别过来！”今溟香大叫了一声，身体往后一挪，没有让言欢靠近的意思。
言欢很怕，他没有再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右手伸的很远，始终没有收回。不只是忘了，还是不忍。
“大人，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也不会修炼到如今这种地步！地仙，地仙！我一辈子的奢望啊！”今溟香苦笑着说着，声音之中满含着抽泣之音。
说两句，便停顿上两句。今溟香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不断的往下掉落，那晶莹的泪水，让言欢有些无可奈何。在言欢眼中，那快速滑落的泪水却很缓慢。
一点一点，一格一格的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因此而凝聚，言欢眼睛跟随这那泪水，一点一点的往下降落。
直到她掉落在地面，直到她摔成碎片，直到她在自己的心底打着转。
言欢再也忍受不住了，眼中的泪水也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掉落。伤感在空气之中交织，情绪像是被感染的病毒，一切都似乎是破碎了一般。
时间像是走到了尽头，世界像是彻底崩坏了！
毕竟后事如何，请看第五百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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