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初步结果
沈明珠一脸严肃：“老夫人，士可杀不可辱！尤其是文人清高，自有傲骨，这样的质疑对他们来说比死还难受。”
“你就这么相信他？”
“那是一定的！”
老夫人点点头，抬手，让她自己坐下来，“到底是年轻人，脾气总有些受不住，难免年轻气盛。不过，我可真羡慕你啊。”
“羡慕我？”
“是啊！以及说羡慕，不如说是佩服。这年头像你这样的女子不多，为了自己的夫君，与人据理力争，不怕得罪人，这性子……”老夫人停顿了一下，打量了沈明珠一圈，这才又道：“这性格看着好说话，人也娇娇软软像包子似的，可往身上一戳，这才知道错了。这哪是包子？这分明是只刺猬呀。”
说着，她自己就先笑了。
沈明珠听着她的形容，也忍不住的笑了。
丫环婆子们瞧着这气氛突变，跟着笑，瞬间，屋里笑声宴宴。
大伙笑了一会，老夫人又问：“看你的反应，你夫君的才识应该很高。”
“是的，他很厉害的。”沈明珠很肯定的道，那脸上的骄傲，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里有他的文章吗？”
“啊？”沈明珠疑惑。
老夫人笑道：“我方便看一下吗？”
“哦，可以啊。”沈明珠去取了蒋宸写的文章，从一大沓中取了早上面的一篇，“老夫 人，你瞧瞧吧！他的字是真的好看，文章内容也有主旨和思想，见地也犀利独特到位，我瞧着是真的不错。他们夫子也一直夸他。如果不是前两年家里变故大，停学了两年，他也不至于现在才参加春试。”
老夫人笑着挪揄她，“你这丫头，我还没看呢，你这就夸上了。”
“我只是说实话，可没夸。”
“噗……”
婆子看到这里，也忍不住逗乐，“老夫人，这丫头还真是夸夫不留余力啊。瞧着，这夫妇二人的感情真是好啊。”
老夫人点头附合，“我看是的。”说完，她低头开始看蒋宸写的文章，这一看还真的惊讶了，本想一目扫过，最后是一字一字看完的。
她面上淡然，心里震撼。
这还真不像是一般的农村学子能写出来的文章，这言辞间蕴含着力量，见地是真的犀利独到。
沈明珠一直打量着这位老夫人的表情，可她隐藏得太好，完全看不出她对蒋宸的文章有着怎样的看法？
老夫人看完后，把纸搁下，轻轻点头，“我虽然不太懂这些，但是瞧着这字和措辞，的确是个有才识的人。”
沈明珠接过纸，一脸自豪，“我就说吧，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绝对不仅仅只是在字面上耍弄花枪的人。我始终相信，将来的有一天，他一定可以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老夫人淡淡笑着，她身后的丫环和婆子都是一脸惊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夫人的表情，见她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老夫人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也不会有生人间的尴尬。她们在沈明珠这里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开，离开时，老夫人还一脸熟稔的开口找沈明珠要了一些糕点和鱼仔花生。
……
考场院子里，蒋宸和高子杰站在那里等侯厅里几个监考人的商量结果。蒋宸一脸淡定，高子杰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则是敛都敛不住。
蒋宸眼角余光瞥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忍住翻白眼冲动，继续老神在在的等着里面的结果。
厅里，长孙元滔坐在主位上，听着面前几个考官在讨论，这次两个考生文章内容和文风都类似一事。
他神色淡淡的端着茶盏，手拿着茶盏盖轻轻刮着茶汤上面的浮叶。这件事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定夺。
在春试之前，他就看过了高子杰的文章，也与他聊了几回，他深信高子杰的才情，重点是高子杰还是他闺女长孙芙蓉的救命恩人，于情于理他都是站在高子杰这一边的。
此行，他奉命来此监考，正是为皇上挑选有能的人才。这次的县榜首，可以破例到京城的国子监学习，甚至不用参加乡试，待到下一次会试时，直接在京城参加。
长孙元滔也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一个县案首就破例去国子监，这是什么用意？难道是要培养天子门生，在这些学子还没有被各方势力相中时，皇上就先下手为强？
三位考官商量来商量去，最终得出结论：“侯爷，经过我们各种核对，这次抄袭的人应是蒋宸。 这位学子已经停学很久，突然来参加春试，突然有了这样的结果，的确让人生疑。另外，【严己书院】也有学生指证他才情一般，以前在书院时，他就喜欢学别人的文风，喜欢钻研严夫子喜欢的文风，以取得严夫子的看重。”
三人讨好的看向长孙元滔。
一直坐在长孙元滔左手下方的县太爷，似是认真的在听，一句话也没说。
长孙元滔朝他看去，问：“刘大人，你怎么看？”
县太爷搁下茶盏，朝他拱手，态度十分的恭维，“回侯爷的话，下官只看证据，既然为三位考官都已经有了定论，那便就是事实。”
长孙元滔对他这种态度，心里很是鄙夷。
话是说得好听，可分明是模糊自己的责任，分明是想两边不得罪，两边都不站，将来风吹哪边，他都能说得过去。
长孙元滔看向面前站着三人，“既是如此，那你们就按早前的排名发布出去吧。”
“是，侯爷。”
“侯爷，我等先告退。”
长孙元滔挥挥手。
三人和县太爷一起出去，看到院子里站着的蒋宸和高子杰时，三人笑容迎向高子杰，“高公子，恭喜恭喜！恭喜你高中县榜首。”
闻言，高子杰心中一喜，面带笑容的回礼，“多谢多谢！多谢关照，承蒙关爱，学生感恩。”说话间，他得意的瞥了蒋宸一眼。
只见蒋宸面色不改，嘴角噙着一抹颇有讽刺意思的笑容。
县太爷看着蒋宸，心里暗暗叹气。
他挺欣赏蒋宸的，可高子杰有长孙元滔父女二人罩着，他这个芝麻官，也没有办法去帮他澄清一二。
“你们要去做什么？”上官靖带着侍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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