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露跟着把头伸了进来。
清欢道:“是要熏衣服?”
零露露出好看的笑容:“这不是这香闻着好闻嘛。正好不要浪费了。”说完却是盯着清欢看,似乎看她的反应。
清欢莞尔一笑。
零露就知道她是同意了的。
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丫鬟抱着衣裳进来。
零露先把熏笼放在熏炉上,一件件衣服摊开,亲力亲为。
清欢看得有些愣神了。
零露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转过头就看到她低头的样子。
”夫人?“
清欢回过神,笑笑:“都好了?”
零露赧然一笑:“差不多了。”
清欢笑着说道:“你也是越发地能干了。”
零露捂着嘴。
“关于你的婚事,这么久了,可是有什么想法没有?”清欢想着暂时没什么事情,索性就拉着零露说来了。
零露性格好,虽不像蔓草那么行事沉稳,却也不是咋咋呼呼的人。颜色也是端正,更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心腹之人。
想要求娶她的人自然是不少。
不只有几分脸面的婆子媳妇求到自己面前,更甚有人接着容全的口,求到了容忱面前。
容忱本不予理会。
可几次下来到底也是记在了心里。
容忱是一个很容易爱屋及乌的人,他待清欢好,零露伺候清欢妥当。顾而对于这个丫鬟,日后若是能有个好日子,他也是高兴的。
只是零露一直不曾有了消息。
就是被清欢打发过去问询的蔓草,也没有得出什么消息来。一向喜好这些八卦之事的零露,却像个锯嘴的葫芦一样。
怎么也问不到,清欢敢兴趣的答案。
就这样,都一个月过去了。
清欢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零露低着头。
清欢又问了一遍。
“夫人。”零露走到她面前。
清欢抬头看她。
零露想了想说道:“夫人,不愿意我伺候你吗?”
清欢一怔。
零露脸上似乎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清欢立马反应过来,忙摇头说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对你是最放心不过了。你和蔓草打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们的关系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虽说是主仆的身份,可感情却像是姐妹一样。”
“刚进京的时候,一直是你们两个还有柳姨娘陪着我的。别说伺候我,就是一直呆在我身边一辈子都是愿意的。”
零露听了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清欢却心里有了疑惑:“你这是?”
零露的反应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完全出乎清欢的意料之外。
“夫人。”零露咬唇,似乎挣扎过后才下定了决心说道:“夫人,其实我还是习惯叫你姑娘的。这回还是先叫姑娘吧。”
清欢不由自主地点头。
“姑娘,我并不想嫁人。”
“零露,你……”
零露却是摇摇头:“姑娘,您先听我说。”
清欢无奈只好等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是想着不管零露是什么理由,定然要打消了她这个想法。
怎能不嫁人呢?
不嫁人,日后可怎么办?
虽说养着她一辈子并不算什么,清欢自己也是愿意的。夏妈妈不就是如此吗,可这没有家人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夏妈妈一生虽是本事能干的,却也是凄苦无比。晚年都还需要别人养着,虽说这也是一份荣恩。
可要维持住,夏妈妈依然还是要小心翼翼地。
清欢心里正想着,零露已经继续说道:“看到蔓草姐姐嫁人了,我也是高兴的。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可……”
零露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姑娘,若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愿意和不认识的人成亲。”
清欢愕然。
她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这个世道,新婚夫妻只有在洞房的时候,才第一次见到对方的例子,是比比皆是的。零露几个人还算是好的了。
至少规矩不严,都是先见过。
若是心中有意,合适的话,在暗中让他们多接触接触。
这当然是因为清欢舍不得自己身边的几个丫鬟的缘故。
可不得不说,就算其他人没这个待遇,却也是至少能知道自己嫁的人是谁的。而这世界上往往更多人却是不知情的。
“零露……”清欢嘴皮子蠕动。
零露已经跪了下来。
屋子里静静安静了下来,似乎只有床上睡得没心没肺的瑾哥儿的呼吸声可以听到。
要不是真正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跪在地上,沉默以对。都要以为这屋子里没有了其他人。
零露知道自己怕是让夫人伤心了,却还是应咬牙跪着。
这大概是她唯一的任性了。
……
容忱回来,就听到清欢长吁短叹。
“怎么了?”
清欢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她自己尚未想通,实在是不想说给容忱听。
可……一个时辰过后。
容忱已经梳洗过后,准备就寝了,清欢依然站在那里,似乎有无限的烦恼。不得已,容忱起身把她拉到床上。
“到底怎么了?”
容忱的声音温柔而又贴心。
清欢不自觉地说道:“还不是零露的事情。”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容忱已经是松了一口气,眉宇间也是舒张开来了。
看到这,清欢有些内疚。
想必自己方才的行为,让容忱因此有了误会了呢。
一时觉得愧疚无比。
容忱累了一天了,只是拉过清欢搂在怀里。
呼吸有些沉重。
清欢心里不忍,也没有躲开,反而往他怀里又躺了躺进去。
“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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