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义世界, 瞭望塔。
“删除你体内的所有数据, 钢骨。”超人对刚才发出视频画面后自动重启发出自身位置、被救回来的钢骨说。
“好的，超人。”钢骨立即照做。
此时, 卢瑟正在与蝙蝠侠进行秘密通讯。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联盟中的卧底正是身为核心成员的卢瑟。
“获胜的关键就是柳澜, ”蝙蝠侠说，“我们得让他对联盟产生怀疑。”
他选择相信利奥的说法，能够改变战局的就是这个貌似哪边强就跟哪边走的、拥有无定型价值观所以很适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柳澜。
如果这个做法也不成功, 那么他只能拿出他的底牌，或者向平行世界求助了。
“他的立场飘忽不定，实力也远不及超人, ”卢瑟认为这个做法很有可能徒劳无功, 不过他愿意去尝试, “……但愿你的方案有效, 蝙蝠侠。”
挂断通讯后, 蝙蝠侠看向一边推门而入的丧钟。
超人强制的和平让这位前雇佣兵少了好多活计。
现在, 他决定帮超人的敌人一把。
……
正义联盟没有告知柳澜除了蝙蝠侠叛变以外的更多信息, 作为一个新人, 他被要求待在瞭望塔上, 暂时不允许到处跑。
柳澜对此没什么感觉，只要给他一个落脚处, 他可以挂机到饿死。
在这个世界凶巴巴的、随时会对人biu热视线的超人面前, 没有什么是忍不了的。
“所以……神奇队长啊, ”柳澜看向今天值班成员之一沙赞, 也是主世界跟他玩得比较好的联盟成员，“夜翼究竟在哪儿？”
在柳澜的印象里，夜翼比蝙蝠侠好多了，他永远是最稳定的、最能安抚人心的、最善良的那个人，在夜翼身边会让柳澜有安全感。
……至少比这个跟主世界差别巨大的超人来得强。
“夜翼……”沙赞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夜翼早在大都会核爆的第一年就死了，死于达米安的一次任性。
他该怎么回答呢？他记得不义世界的利奥生前非常喜欢夜翼。在兄长身边，他总是会笑。
“夜翼已经死了，”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卢瑟说，“由于联盟的一个失误。”
“哦……”柳澜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我很遗憾。”
他忽的就把自己的世界跟不义世界区分开来，至少在他的世界，事情不会这么无厘头。
他不会再因为这个世界的事产生更多情感了。
“想要知道更多吗？”卢瑟问。
“我随意，”柳澜其实没什么好奇心，他只想要打几场架，完成任务然后回家，不过他不介意听几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发生了什么？”
“就从海王说起吧，”卢瑟决定引起柳澜的好奇心，“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瞭望塔吗？”
“……为什么？”柳澜问。
“因为亚瑟曾经与联盟起了矛盾，”卢瑟回答，“作为威慑，亚特兰蒂斯被超人放到了沙漠中央。”
沙漠中央的海底城市，听起来就不可思议。
卢瑟在慢慢引导柳澜，他一向擅长煽动人心。
“大超牛逼，”柳澜提起了兴趣，他此刻的视角只是一个旁观者，“那为什么蝙蝠洞的很多装备都没了呢？”
“因为蝙蝠侠的身份被公开了。”卢瑟回答，他相信柳澜知道这样干的人是谁。
柳澜对此没有多做表示，他看起来完全不在意。
他更在意别的。
“那哈尔为什么黄了？”柳澜问的是为什么哈尔加入了黄灯军团，而塞尼斯托也在联盟里，“绿灯有谁被杀死了吗？”
“宇宙守护者甘瑟，星球莫戈，还有大半个绿灯军团。”卢瑟回答，他先说了这些死于超人之手的，然后才说了其他人，“当然，还有海尔雷纳、约翰斯图尔特、盖加德纳。”
他知道柳澜不会花时间思考太多，那么他就按照对方的思维方式来叙述事实。
卢瑟微妙地感觉柳澜的气场有所变化。
那实在太过细微，他摸不清改变的是什么。
无疑，他离成功近了一步。
“……太过了，”柳澜有些惊讶，“联盟呢？我觉得我们少了好多英雄。”
“火星猎人，绿箭侠，黑金丝雀，警察瑞妮蒙托亚，”卢瑟说了部分被超人杀死的，“我们牺牲了很多人。”
“这个世界太悲伤了。”柳澜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他大致知道了超人在这个世界的定位。
“我们只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好。”卢瑟继续用言语不着痕迹地刺激柳澜。
柳澜看起来已经接受了这种设定。
“有能者奴役别人，其他人被奴役或者死亡，”柳澜想了想，“……的确算是个不错的方向吧。”
他挺适应不义世界的规则的，这与他的本性有些微妙地相符。
“你认为这是奴役？”突然，超人的声音穿插进来。
柳澜回头看去，正准备去发表演讲的超人就站在他们身后，看不出喜怒。
他觉得自己最好不要说谎。
“是，”柳澜回答，反正就算超人想干什么他也反抗不了，他重新看向窗外的星海，一颗名为R星的死星就在其中，“外边那些人我不了解，但是我能看出你的队友们不大情愿。”
超人在压榨自己的联盟。柳澜不关心外边的群众，但至少在联盟内部，超人就是用恐惧统治着大家，强迫大家按照他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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