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尚德听说太后已经知道代考以及买卖试题的事儿,忍不住胆战心惊插嘴:“娘娘不生气吗?是不是只要弄到秋季大考的试题给两位公子,娘娘就能原谅尚德作弊一事?”
舞学士心中大赞女儿聪慧,果然拿出玉镯事半功倍,他都不用开口,这对父子竟然轻易相信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小五还有这样的特长哪?
见坡下驴,舞学士笑眯眯地拍了拍孟尚德:“贤侄放心,只要你们帮忙牵牵门路,到时候无论能不能高中,别说你的事太后不会追究,以后需要帮忙之时尽管来找舞伯伯。”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礼刚也没法再装误会。
他神情尴尬地咳嗦一声,随即叫人拿了纸墨写了一人的地址和姓名。
“上面主事的人具体是谁小弟也不清楚,这是中间人,一般买方都直接联系这位的。”
孟尚德见舞弊案不会被揭发,心情立刻愉悦起来,他乐呵呵插嘴道:“帮尚德找代考的人也是这一位哪!”
孟礼刚很想好好责备儿子一番,可视线落到独子身上,却怎么也舍不得了。
舞学士走出孟府时,孟家父子两恭恭敬敬送了出来,临走还送了他两包上好的大米。
舞轻衣等人见状,急忙躲在远处的大树后方,直到孟家父子回去这才现身。
舞学士此时得意非凡,他挺着肚子,献宝一般扬了扬手中大米:“为父大功告成!小五你答应的事可不能赖皮!”
舞轻衣也没想到老父亲这么厉害,不仅事情办妥,还能整点礼物回家打个秋风。
“打听清楚了?”
“自然。这是中间联络人的地址,这是的玉镯,现在可算完璧归赵啦!”
舞轻衣将玉镯刚要戴回腕子上,却被南漓泫一把夺去。
“你现在可是假扮男人,男人戴什么镯子。”
这话倒也没错,然而舞轻衣惊讶地发现,妖孽竟厚着脸皮将镯子塞入他自己怀中。
玉镯可是大婚时先皇所赐的珍品之一,舞轻衣统共值钱的玩意也没多少,现在被人这样顺了去,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回来。
南漓泫却假装没看到,见玉泽音已经打开舞学士带出来的纸条,他急忙凑过去念道:“杨柳街柳眉儿?女人?”
舞轻衣被这柳眉儿吸引:“也不一定吧,我觉得很多男子的名字都很女性化啊,比如玉……”她眨了眨眼,后面的话就算不说,大家也知道她要说谁了。
玉泽音依旧一团柔和:“娘娘说的没错,臣的名字确实容易叫人误解。”
舞轻衣高兴地拍了拍玉泽音:“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随和,不像某人那么难伺候。不过记得在外叫我公子,别说漏嘴。”
玉泽音与舞学士相继上了马车,“某人”却因这话冷下脸来。
舞轻衣微微一惊,难道妖孽生气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哪知南漓泫一只脚踩在马车边缘忽然回头,他的声音阴柔而清魅,辅之以迷离勾魂的眼神,让人骤然一见很容易小心肝怦怦直跳!
看到舞轻衣傻傻地望着自己,南漓泫妖媚勾唇:“你是自己上车,还是让我抱你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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