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钺愣了愣，凤眸半眯，手肘撑在桌上，支着额角：“订金是我外婆给你的。”
薄翡点头，表示她知道这点：“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你外婆。”
她话刚说完，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数学老师叫她去趟办公室。
薄翡便收拾好课桌，起身走了。
三月份有一场全市统一的高中数学竞赛，老孙打算让薄翡参加。
老孙生怕给了她压力，安慰她道：“薄翡，你不用有压力，不能拿名次也没关系。”
本身就没什么压力的薄翡：“嗯。”
“我这儿有几套往年的竞赛题，你拿回去看看，有不懂的可以拿来问我。”
薄翡接过试题：“嗯。”
老孙知道这小姑娘不爱说话，薄翡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竞技性的比赛了，又叮嘱了几句就放她去吃午饭了。
薄翡先回了趟教室，把老孙给的试题放进课桌里，帮忙擦了黑板，然后便去食堂。
一中的午餐是两素一荤，米饭免费。
薄翡吃完饭，从食堂里出来，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是她接的任务被改成加急的了。
薄翡去宿舍换了身衣服，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
任务地点在郊外。
薄翡打车到了城市边缘，之后使用瞬移直接到达一套复古别墅的大门外。
一名少年靠墙站着打游戏，左耳戴了只耳机，却能敏锐地察觉到有人来了。
“等我十分钟，这局马上结束了。”少年头也不抬地说。
薄翡：“……嗯。”
她也拿出昨天借的书开始看。
十分钟过后。
“辣鸡游戏，毁我青春。”少年拔掉耳机，进游戏商店给这个游戏评了一颗星，随后抬头看向女孩。
“路尘。”
薄翡将书放回书包里：“薄翡。”
“进去吧。”少年抬了下手，别墅的大门就打开了。
“这套别墅是雇主刚修建不久的，但是搬进来住了两日，就发生了些怪异的事。”少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起这次的任务，“你也知道，但凡是什么牛鬼蛇神的事，上面的人解决不了就扔给我们妖管局，再由我们挂到官网上，给在人类世界生活的妖精提供经济来源……”
说着，少年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她：“你怕鬼吗？”
薄翡面无表情地摇头：“不怕。”
路尘笑道：“这次的任务也没鬼，就是有树成精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一棵足足有五人合抱那般粗的大树前。
立春刚过，其他植物才刚抽条准备开花，这棵树居然已经结满了果子。
“就是这棵树。”路尘道，“雇主当初会买下这块地，在这里修建这所别墅，就是为了这棵一年四季都在结果实的树。”
路尘：“雇主一家搬进来后，小孩想吃树上的果子，雇主便让人来摘，但是……”
路尘捡了枚石头，朝着树上的果实扔去。
这时，一根枝条速度极快地在半路拦截了这枚石子。
如果不是路尘和薄翡都不是人类，也看不到这一幕。
“来摘果实的佣人莫名被抽打，雇主怀疑别墅闹鬼，但我来看过之后才发现，罪魁祸首其实是这棵树。”
薄翡仰头看着挂在树上的果实，思忖了半秒后开口：“是绒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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