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笙知道舟舟早慧，而且自己先前和司夜宸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舟舟就是一个小孩也应当明白。
都闹到法院上来了，通常情况下自然是一看便知。
她也不忍心戳穿所有的真相，看着舟舟有几分犹豫，舟舟看到叶笙笙这模样，似乎有些明白了，也不再难为她。
舟舟对她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
“没关系，妈咪想要做什么，就去做。”
但舟舟这么说，叶笙笙反而觉得自己更加对不起他，对他投去歉意的目光。
舟舟选择性的回避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题，舟舟就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小团子经常来造访，自己试香闻香，按照叶笙笙教导的方式调香。
他调香的时候小脸严肃，让叶笙笙心底一片柔软。
先前因为舟舟被调香大师指导的缘故，再加上他的天赋，舟舟的调香水平一直不错。
一周后，他终于制出一瓶小样。
舟舟用试纸闻香，一边闻一边看向叶笙笙，皱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满意地点头。
“妈咪，我能把它带走吗？”
“你调的？”
叶笙笙从一堆工作里抬头，笑了笑，“给妈咪闻闻？”
哪知道小家伙很严肃地把香水护了回去，神秘地摇摇头。
“现在不能闻。”
叶笙笙被他逗笑，又把他拉过来看了看，确定他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把他放了回去。
在与叶笙笙告别之后，舟舟便把这个香水带地到了司夜宸面前，司夜宸一开始有些不明所以，拿到自己的鼻前闻了一下。
味道很好闻。
隐约还有一丝熟悉。
司夜宸思考许久，想起叶笙笙身上似乎就自带这个味道的体香。
他一下子愣了，仿佛预料到儿子想做什么，嗓音干涩起来。
“舟舟，你……”
舟舟微微偏了一下头，眼眸黑沉沉的，声音有些低落。
“送给妈咪的香，名字就叫……笙笙。”
司夜宸顿时说不出话来。
一种剧烈的疼痛从胸腔里腾升起来，可是他却无力抵抗，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走到这一步。
他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舟舟。
司夜宸甚至憎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爱上她，为什么没能早点拯救她。
最后害她在黑暗中，把所有单纯，全都磨成了憎恨……
司夜宸摸了摸舟舟的头，闭上眼，掩去了眼底的痛苦。
“爹地会帮你发布这款香水。”
新香水的发布，进入筹备阶段。
与此同时，叶笙笙坐在咖啡馆，喝了一口咖啡，皱眉望向面前的律师。
“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律师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和叶笙笙这番谈话了，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
“说实在，您想获得舟舟的抚养权，真的十分困难，因为您现在是处于弱势方，而且舟舟这些年跟的也不是你，而是他的父亲，法院极有可能判给他，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法子有些损……”
叶笙笙一愣，“什么法子？”
律师深吸一口气，终于道，“如果您能抓住司夜宸对婚姻不忠的证据，那么就有办法了。”
对婚姻不忠？
叶笙笙整个怔住。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司夜宸不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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