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医院复查，到底要惹出多少事？
封牧晏拿过圣代，吃了几口压惊：“你说吧。”
噗……
这还是她认识的封牧晏吗？
钟小犀被逗笑了，靠着他的肩膀笑得停不下来。
良久，她在趴在男人耳畔说道：“伊娜和沈芊芊好像同时怀孕了，陆景嵘这算不算双喜临门？”
“你怎么知道陆景嵘不是伊娜精心挑选的接盘侠？”封牧晏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钟小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还能这么玩？”
“伊娜的孩子大概率金发碧眼，除非陆景嵘做亲子鉴定，否则很难发现。沈芊芊则是狼来了的后遗症，除非她的孩子出生，陆景嵘都不会相信她真有了宝宝。”
他说的很有道理，可钟小犀就是心里堵得慌：“沈芊芊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陆景嵘结婚的目的不单纯，这样的婚姻早晚要出问题。”封牧晏把圣代塞给她，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我和苏曼也是悲剧收场，所以结婚必须有爱。 ”
“谁跟你有爱？”钟小犀斜睨了他一眼。
她拒不承认，封牧晏却一再强调：“爱情的结晶都有了三个，你居然跟我说没爱？”
抿了抿嘴，钟小犀垂着眼眸米说话。
她漫不经心的把蔓越莓酱跟圣代混到一起，却没吃多少。
封牧晏察觉到她有心事，笑着打趣：“平时不让你吃，你偷偷吃，现在买给你却没兴趣，我不要面子的吗？”
“我想外婆了，要是她能来就好了。 ”再过几天就是外婆80岁的生日，钟小犀不想错过，“我一直想让她过上好日子，我过的挺好，却把她仍在国内，我太不孝顺了。”
她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喉头哽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尽管她垂着眼，封牧晏仿佛看到她此时红着眼，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封牧晏的心想被谁狠抓了一把，指甲划破皮肉，血肉模糊。
吻上她的头顶，他什么都没说，只给了邵川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快步离去。
钟小犀沉浸在对外婆的思念中，悲伤的情绪忽然被打断。
“辣眼睛啊辣眼睛！”
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让她打了个激灵，急忙抹去眼角的湿润。
“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封牧晏脸色阴沉。
钟小犀迅速整理好情绪，朝儿子招招手：“快来，还有个圣代是给你的，你爸专门给你买的。”
“真的？”封铭天将信将疑。
当看到保温盒里的海盐圣代，他顿时一脸嫌弃：“海盐牛油果和蔓越莓都是我妈的心头好，老爸就是偏心，心里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儿子！”
说完，他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摸着钟小犀的肚子说道：“以后我跟你们相依为命。”
“熊孩子！”钟小犀没好气的戳了戳他肉嘟嘟的腮帮，“我的口味难道不是你喜欢的？就知道怼你爸，他不要面子的吗？”
“在家里还要面子？”
封铭天理直气壮的反问， 让钟小犀无言以对。
“吃你的，哪儿那么多话？”封牧晏瞪了儿子一眼。
“略略路！说不过我就转移话题。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且不跟你们计较。”
他小大人似的，逗得钟小犀直笑。
忽然，他转移了话题：“尼诺真的是正常死亡的吗？”
钟小犀和封牧晏对看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他们保持沉默，封铭天便认认真真摆事实讲道理：“尼诺去过咱们家之后，兜兜牛牛就食物中毒，尼诺也去世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小朋友，只用猜的可不行。”钟小犀不想破坏尼诺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
但封牧晏不这么想：“如果你的朋友因为背叛你，而被指使他的人灭口，你还想知道真相吗？”
钟小犀根本来不及阻止，男人就开了口。
眼见封铭天吓得圣代都掉了，她狠瞪了男人一眼，便想把儿子拉到身边。
可封铭天却视若无睹，直直的盯着封牧晏：“你有证据吗？你要是骗我，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他们要针对的是你妈。”封牧晏语调平静，不带半分感情。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钟小犀急忙说道：“尼诺需要钱，给他姐姐买生日礼物，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的事会伤害你。尼诺那么单纯，坏人随便说几句他就信了。而且，之前你也说过，他会在社区打零工赚零花钱。也许，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工作。”
“可是，我还是很伤心……”封铭天吧嗒吧嗒掉金豆子。
钟小犀心疼的一抽一抽，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
她还没组织好台词，便听封铭天哭着说：“我早就说过，他被人买了还替人家数钱呢！可他就是不听，非要打工赚钱。”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钟小犀把他拉进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哭个痛快。
之前，尼诺去世的消息传来，封铭天只是情绪低落了几天。
她以为儿子跟尼诺交往的时间不长，所以不怎么伤心。可今天，她才知道这孩子一直忍着。
他可真是封牧晏的亲儿子，心里太能藏事儿了！
哭了一会儿，封铭天抬头看向封牧晏：“知道是谁利用了尼诺吗？”
“知道。”他若有若无的点头。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钟小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男人轻轻握住她的手：“前阵子就想告诉你，一直没找到机会。你要是想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可是，我们说好陪他一起去儿童餐厅吃晚饭，要不改天吧。”钟小犀不想爽约，儿子的情绪不好，她想陪着他。
她摇摆不定，封铭天仰头看她：“难道你不好奇吗？换成我，恨不能生出翅膀飞过去，然后打的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钟小犀顿觉为难，这种事让一个小孩子参与，真的好吗？
然而，封家父子都是行动派，她还没想出答案，他们已经把宠物装进航空箱子，换好衣服预备离开。
事已至此，她的纠结完全不重要了。
一时间，她有点挫败，直到车子挺稳都怏怏不快。
看看周围的景致，钟小犀愣住了：“怎么开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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