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目光微顿，在她手腕上瞄了一眼，那里在挣扎的时候被盛天宝的指甲留下了一条不是很明显的抓痕。
程悦心把手往披肩里缩了缩。
程鸢于是便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宽慰她，“没事就好，担心死妈妈了。”
一转头，看向姜思琪，整个人都快喷火！
姜、思、琪！
她垮着脸，满脸的不悦，“姜思琪，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一点？我好歹是你的继母，你非请自来闯入我家还不算，还打伤了二少？你知不知道你闯了什么祸？”
她拢了拢头发，一副豪门贵妇高贵样，冷眼看着姜思琪，声音鄙夷，“真是没教养，难怪你爸不要你！”
程鸢是个什么样的人，姜思琪上辈子就领教过了。虽然这辈子几次见面她都装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但是眼下露出真实面目，姜思琪反而感觉顺眼了许多。
总算不端着了，否则她都要被恶心死。
至于骂姜建成不要她？别的孩子或许担心父亲不要自己，但是她却不会。
“妈妈！”程悦心眼看程鸢越说越过分，不由得开口解释，“姜思琪是我请过来的。”
程鸢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你是怎么糊弄我们悦心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冷笑着，尖尖的手指差点戳到了姜思琪脸上：“你把你妈的婚姻和自己的婚约作没了，现在就想要来祸害我们悦心？你是不是有病，要拉着所有人一起跟你当神经病？！”
程悦心有些着急，伸手来拉她，“妈妈，你够了！”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让她心力交瘁。但她还是知道是非对错，没道理姜思琪来帮忙，反而要被辱骂一番。
刚刚没有流出来的眼泪，此时却刷地流了出来。
“妈妈，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是来救我的你看不出来吗？”
“悦心……”程鸢看见她的眼泪，被仇恨充斥的脑袋稍微拉回了一丝丝理智。
“你哭什么，这不是没事吗！妈妈也是着急，她得罪了二少，二少都已经去找人要来给她好看了，这不明显在拖累我们姜家吗？”
“你给二少的婚约怎么办？你婆婆本来就对我们家阴阳怪气的，今天的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冲我们撒气呢，到时候……”
程悦心抬起泪看着她，仿佛生平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她这个母亲一样。
“妈妈。”她将泪水逼了回去，不可置信地问程鸢，“你觉得，发生了今晚这种事情，我还要保住我跟盛天宝的婚约？”
程鸢顿时脸色一沉，“你这婚约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二少对你还不够好？你居然想退婚？”
她意识到自己话语有些冲，又放柔了语音道：“悦心，妈妈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投胎……”
又是这些老生常谈的话，程悦心从小听到大，早就听腻了。
如果是以前，她或许觉得她妈妈说的总是对的，可是见到姜建成和姜家人，以及何婉之母女的遭遇后，她却一点也不这么想了。
什么女人就应该依附于男人，取悦男人。什么女人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婚姻，更要好好把握那个能影响自己命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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