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赵楷得意似的看了梁红玉一眼。
人都是天性爱美的，不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在心爱之人面前对自己的容貌也会在意。
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叫另一个男人帅哥。
“我也没说你长得不好看，只是今日我倒发现一个与你不分伯仲的！”梁红玉两眼笑成了月牙，弯弯的十分可爱。
“真的假的？”赵楷又侧身看了一眼窗外的那个男子。
“还有这等稀罕事？”胡连顺、吴用和姚友仲也纷纷看去。
嗯，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还是可以看出此人脸上的线条比例确实恰到好处。
“这摊子不是陆老丈的煎饼摊吗？”胡连顺咦了一声，对赵楷道：“这陆老丈的煎饼是董家寨有名的小吃，每天购买的人都能排起长龙，也只有中午这会儿人少，每天固定卖两担的量，卖完就走。”
“哦？是吗？”赵楷看着梁红玉眼里的笑意心中有些不愿服输。
“红玉，你想吃煎饼么？我给你买去！”
“这饭菜都快上来了，还买什么煎饼啊！”梁红玉挥了挥秀手，只是眼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于是赵楷作罢，心中想着好你个小妮子，看我回去怎么教训教训你。
众人简单地吃过午饭，赵楷又同吴用谈论起辽国的消息。
“你是说，耶律余睹叛逃了？”赵楷思索起来，总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这件事似乎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生。
“赵郎！”梁红玉忽然拉着赵楷的衣袖娇滴滴地唤了一声。
赵楷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又转过头无奈地对梁红玉道：“梁娘子有何吩咐？”
心想今日你怎么这样奇怪，平日里怎么没见你如此情趣。
“我刚刚没有吃饱，你方才不是说要为我买煎饼的么？”梁红玉眼睛眨呀眨，看着赵楷目不转睛。
“那个……友仲啊！你去帮我买个煎饼过来！”赵楷对姚友仲吩咐道。
若是刚才他还会赌气亲自去帮梁红玉买煎饼，现在吃过饭哪里还有这心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说帮我去买的是你，如今真要你买，你却使唤他人。”梁红玉撇嘴。
“行吧，我去帮你买。”赵楷告饶。
众人来到陆奇的摊位之前。
陆奇见他们五人衣着不凡，连忙先问道：“几位客官可是要买煎饼么？”
“老丈，听人说你的煎饼味道不错，我们是外地来这做生意的商人，特地闻名而来。给我们五个一人来一个煎饼。”赵楷答道。
“好勒！几位可要加蛋么？”陆奇麻利地生好火，操作着器具。
这几个人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若是加蛋，他便能赚得多些。
“你这煎饼能加蛋？”赵楷说罢觉得自己的意思可能没说到位，又补充道：“我指的是将蛋摊在饼上。”
“正是哩！不知公子要不要加？”陆奇对此见怪不怪，经常有人奇怪于他的这种煎饼方式。
“加！每张饼都加一个鸡蛋！”赵楷来了兴趣。
“好嘞！马上就好，几位稍等！”陆奇大喜。
赵楷看着陆奇的煎饼，仿佛又看到了后世的手抓饼。
“老丈，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可以在这饼上铺一层菜叶，再辅以肉末，风味可以更多一些。”
“公子所言有理，只是老朽小本生意，肉太精贵，万一做出来没人买便亏了。这菜叶也只能保证上午新鲜，到了下午就焉瘪，加进去只怕也是影响口感。”
陆奇嘴上答着，手上活计不停，很快便将第一个煎饼递给了赵楷。
赵楷闻了闻，的确很香，递到身旁梁红玉的面前。
“是马好看还是人好看呢？”
赵楷顺着梁红玉的目光看向一匹浑身乌黑的骏马，附身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当然是人好看了。”梁红玉以为赵楷是在将他自己和这骏马做比较。
“哦……”赵楷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煎饼你拿着吧！”
说罢便将煎饼塞到了她的手中，眼光似有似无地瞟向旁边那个模样英俊的少年。
这少年除了眼睛好看些，看起来也平平无奇嘛。
“走了！还没看够呢！”赵楷给众人分了煎饼，发现梁红玉还在盯着这马瞧个不停，有些不耐烦地催促。
“你等会儿！”梁红玉细声说道。
“怎么？你还想将这马买下来？要不要再把人买下来啊？”赵楷语气间充着一丝怒意，说罢不等梁红玉反抗便一把将她给拉走。
“你说什么啊！”梁红玉无语，“什么买人买马的！我只不过觉得那匹马像是千里马。”
“千里马？”赵楷狐疑地问，“你不是贪恋那少年的美貌？”
“你想哪里去了！少污蔑本姑娘的清白！”梁红玉气呼呼地瞪了赵楷一眼。
“你之前在湟州的时候不是跟我说过，千里马腹下有逆毛么？我见这马生的高大，体态丰硕飘逸，便仔细留心了马腹，果然发现了逆毛！”
“有这么巧？什么时候在大街上都能随意看到千里马了？”赵楷犹自不信。
“要不然我为何叫你来买煎饼，你真以为我刚吃完饭便饿了不成！你若不信，便认为我是贪图那少年的美色好了！”
梁红玉气呼呼地狠狠啃了煎饼一口，发觉这煎饼味道着实不错，又狠咬了几口。
“好了！算是我误会你了！”赵楷将语气放软：“腹下有逆毛者为千里马，这事我也只是听过传闻而已，哪里知道你会当真，还记得这么久。”
“这马倒是生的高大，一看便不是我大宋本土品种，好马是好马，只是要说它是千里马，我却也辨不出来。”
赵楷倒是在赵佶的延福宫里见过千里马，马腹之下也没看到有逆毛。
那马有人精心打理，比这马好看多了，也实在是看不出来这马就是千里马。
心下倒是有些奇怪少年看起来像是与那老丈是一起的，为何能买的起这样一匹宝马。
“殿下，我或许能猜到此马来历！”听到赵楷这么一说，吴用眼中精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这马是何来历？”
吴用侧耳对赵楷细语。
言毕，赵楷瞳孔一阵放大，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那少年与马。
“你能确定？”
“十之八九！”吴用道：“此事在辽国已经传开了，况且此马蹄上一抹洁白如云，赫然正是那乌云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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