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如玉即可。”
“这……”花四娘朗声一笑，“那好吧，那你也不要再叫我团长，叫我四娘。”
谢如玉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花四娘陪坐在侧，一边与谢如玉闲话，一边透着屋门看向外面。
两位大夫分别正在给团里的人诊脉，团里的人兴奋劲儿过去，有秩序的排好队，等待看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快的喜悦。
不禁也跟着轻松了下来。
“团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都多亏了你们。”花四娘发自内心感慨道。
谢如玉喝了口水，笑说：“有来有往，方能长久，说白了，也是因为你平日心善，咱们才能结下这个缘分。”
花四娘摆摆手，“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
经过一番交谈，彼此间也熟悉了起来。
谢如玉便问起花四娘一直带着团四处游走卖艺吗？
“是啊，老团长是我爹，女承父业，这一带，也是半辈子了。”
谢如玉的视线落到花四娘盘起来的发髻上，“冒昧问一句，你夫君……”
“死了。”
“抱歉。”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没什么。”花四娘很坦然笑说。
“没孩子吗？”
“还没来得及有孩子，他就病死了。”
许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说起自己死去的丈夫，花四娘很是平静。
谢如玉却不好再围绕这些问题，便聊起了别的。
花四娘是个很健谈的人，且走南闯北了半辈子，途中趣事许多，气氛倒也不僵，还算和谐。
“对了，怎么不见你男人？”
“他在客栈，我自己出来的。”
谢如玉又道：“后日便是佛诞日，佛诞日一结束，我们就该回家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你告诉我，我都给你置办齐全。”
“这些真的已经足够了，就算你觉得欠了我的情，如今你又是送东西，又是请大夫，再大的情也都已经还了的，真的不必再为我们做什么了。”
真正论起来，也该是她欠她良多。
谢如玉笑而不语。
“说起来，佛诞日后我们也要离开建安城了。”
“你们接下来的行程去哪儿？”谢如玉问，“若是去京城，不如与我们同路，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花四娘摆摆手：“京城去不得，那里什么都有，不缺我们这些三脚猫，就不去折腾了，我们也就在小城小镇上赚点银子。”
而且京城开销很大，虽说赚的相对要多一些，但是同样的，花的也多，所以一直以来，京城便是他们敬谢不敏之地。
谢如玉有些遗憾，“那这么说来，佛诞日后我们就要分别了？”
“萍水相逢，只能说来日有缘再见。”
谢如玉笑了，“看来是要交给缘分了。”
两人默契的相视而笑。
“对了，一直都想问你，你孩子……”
谢如玉隔着衣裳摸了摸婉间的功德珠，“我孩子昏迷不醒半年了，药石无用，听闻迦南寺神僧或许能救他，便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神僧并不在迦南寺，出外云游去了，一开始听说佛诞日前他会回来，所以就一直在等，倒是没想到，等来了如此意外之喜的机缘。”
“这么说，那佛珠对你们有用？”
“何止是有用，简直是再造之恩，我儿子有救了，所以我才说，你救了我儿子的命。”
看出谢如玉不像是在开玩笑，花四娘尴尬笑笑，“这话便言重了，我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谢如玉摇摇头，她还是那句话，无相神僧将佛珠给了花四娘，花四娘给不给他们，全看花四娘自己。
虽然这想法有些拗，但却是实话，毕竟，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四娘，我们都看完了，该你看了。”
正说话间，有个团员进来喊花四娘。
“走，我也去外面看看。”
谢如玉起身，和花四娘一起去了院子。
在姜大夫给花四娘把脉时，谢如玉受到了团员的热情对待，又是让她坐，又是送吃的。
谢如玉也没有架子，和每个人都能聊起来。
小院中的氛围极好，欢声笑语接连不断。
很快，花四娘也看完了。
两位大夫总结了一下，除去几个有陈年旧疾，以及上了年纪之外，其他人底子都不错，至于那几个有陈年旧疾的，也不是很严重，只需要调养一段时间，日后多加注意即可。
谢如玉告诉他们，尽管开药，药钱不必担心，而且她提前预付了全部的药钱，只多绝对不会少。
在小院里，谢如玉一直待到了下午才回去。
中午她和花四娘一起吃的饭，热热闹闹的，很下饭。
谢如玉很开心，回去时脸上还带着笑。
“看你这样子，想来是十分的开怀，不如我再给你锦上添个花如何？”姬寒莳笑说。
谢如玉闻言好奇道：“怎么添？”
“你不是让我想个彻底之法吗？”
“你想到了？！”
谢如玉扑过来，扒拉着姬寒莳，一叠声的问他什么法子什么法子。
姬寒莳卖了个关子，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谢如玉从善如流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不够。”又把自己的另外半边脸转过来。
谢如玉又在另一边亲了一下。
“还有这里。”
谢如玉：……
磨着牙在他唇上亲了下。
“还有……”
姬寒莳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耐烦的谢如玉揪了耳朵。
耳边是她阴测测的声音：“还有哪儿，恩？！”
姬寒莳笑得颠倒众生，捧起她的脸，狠狠的亲了口她的唇、瓣，嗓音低沉而又充满了蛊惑：“还有这。”
谢如玉：“……”
悄悄地咽了咽唾沫，不停的说服自己不被他蛊惑，咬牙道：“少说废话，你想到了什么法子？！”
好在姬寒莳见好就收，把人揽在怀里，道：“我们可以帮她成立一个杂耍班子，有自己的场地，每天固定售票表演，唔，就如京城的戏班子差不多，若是打出名声去，或许还会被邀请去筵席上表演。”
一番话，姬寒莳说的磕磕巴巴，有时候还会停顿下来想一想，斟酌一下说辞。
毕竟他也不是很懂京城戏班子的路数，只是根据手底下的人说做出了一个大概的规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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