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知道罗惊蝉的身份,只当他是柔嘉的爱人,故此说话毫无顾忌。
罗惊蝉浑身一震,脸色煞白,不知在想什么。
长公主对皇陵十分熟悉,有她带路,我们搜寻的速度更快了。
不知不觉转到我们最初分开的位置,之前这里有很多怪物充当灯座,此时却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长明灯。
乍一看与之前没什么区别,然而我被那些怪物吓出心理阴影,因此格外留意。
不知不觉想起凌北霄,我找到之前与他一起掉落密室之处,那里已经恢复原状。
对了,罗永寿的尸骨还在下面。
之前看凌北霄的意思,貌似是要带走罗永寿的尸骨。
罗永寿性格偏激,若是继续跟罗邺混下去,只会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我当即做出决定,“你们等我一下,我下去取样东西。”
说完打开机关跳下去。
凭着记忆,我很快摸到罗永寿的尸骨。
然而手上传来的触感告诉我,这并不是一具干尸。
我忙低头看,借着上面传来的微弱的光,我看到紧闭双目、昏迷不醒的柔嘉。
我差点激动的叫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柔嘉穿在外面的嫁衣早不见了,与之一齐失踪的,还有罗永寿的尸骨。
隐约猜到凌北霄的做法,我一直悬着的心略松了松。
罗惊蝉在上面催促我,我强压喜悦回道:“惊蝉,快下来,我找到了。”
我刚说完,罗惊蝉已经从上面跳下来了,长公主紧随其后。
罗惊蝉紧紧抱住柔嘉,激动不已。
“让我看看她为何昏迷不醒。”长公主道。
罗惊蝉不疑有他,往后闪了闪身子,给长公主让出一些空间。
我也想看,可小小的密室被棺材占去太大的空间,我根本凑不过去。
正因为如此,在听到罗惊蝉的惨呼声时,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别怪我,只有这小丫头死了,皇兄才会彻底死心!”长公主阴恻恻的说。
罗惊蝉紧紧抱着柔嘉,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柔嘉口吐鲜血,面如金纸,像是随时会断气。
不用说,肯定是长公主动的手。
长公主双目炯炯,哪里是方才刚发现她时的可怜模样。
她才是最擅长伪装的那个。
罗惊蝉跟罗邺动手时虚耗了太多的真气和体力,眼下肯定不是长公主的对手。
情势危急,我伸出双臂死死箍住长公主,嘶声喊道:“快走!”
罗惊蝉抬头看机关的入口,那里太窄,仅能通过一人,他抱着柔嘉没法同时出去。
长公主在挣扎,我感觉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竟急中生智,大声喊道:“跳棺材,快!”
罗惊蝉也真信任我,想也不想,抱着柔嘉跃进棺材。
等长公主挣开我,俯身看向棺材时,只看见黑漆漆的棺材底。
罗惊蝉和柔嘉已经消失不见了。
长公主咬了咬牙,也要跳进去,我忙道:“你要下去陪你侄子吗?”
这句话本是胡乱说的,长公主却是一怔,用水灵灵的眼睛瞪着我,“你说什么?”
我笑,“你要下去陪你的侄儿罗永寿吗?他被人下了缚魂咒,你看棺材里面刻的那些东西。”
长公主惊疑不定,低头细细看去,秀眉微蹙,“虎毒不食子,他……他不是人。”
我叹气,“他毕竟是你哥哥,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只对罗邺动杀心不打紧,却不该对无辜的柔嘉下手。
长公主颤声道:“并非是我赶尽杀绝,那天我把你当成是国师,这才追到皇陵,如今已经跟他撕破脸,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我不怕死,可我害怕死在他手里。”
想到罗永寿的下场,我突然有些同情长公主了。
长公主瞪着我,“你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纳闷,哪种表情?
见我不答,长公主的语气又温柔起来,“夜凉,真羡慕你,明明是皇子,人却那么单纯……你们炎国一定太平的很。”
我想说无论是炎国还是夜凉本人,都没她想象的那么好。
可跟她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我几度瞥向棺材,有心去追随罗惊蝉和柔嘉,却又不得不稳住长公主。
“快到子时了。”长公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不懂,“什么意思?”
长公主抱膝坐在我的对面,身子斜靠在棺材外壁处,她淡淡的说:“你很快就会知道。”
凄厉的嚎叫声传来,整个密室都跟着震了震。
我吃了一惊,忙捂住耳朵。
长公主哈哈大笑,神色疯狂。
我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如此,可见她耳鼻被震出鲜血,又觉于心不忍,便腾出双手替她捂耳朵。
尖锐凄厉的声音好像有无数指甲在挠墙,挠着挠着就挠到我耳中。
我感到上唇被温热的液体打湿,那是我的鼻血。
我气不打一处来,想劝长公主清醒些,可我一开口,声音完全被盖过了。
长公主回过神,她看了看我,突然伸手捂住我的耳朵。
就这样我俩面对面跪着,各自的双手放在对方的耳朵处。
不知过了多久,嚎叫声渐渐低下去,长公主嘴唇在动,好像对我说什么。
可我完全听不见。
我下意识告诉她我什么都听不见,可见她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显然情况不比我强多少。
我俩会意,一齐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我们终于缓过来。
长公主突然紧紧抱住我,紧到我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体的曲线。
“殿下,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爱上你了。”长公主在我耳边说。
我身子立刻绷紧了,风流成性的长公主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长公主敏感的察觉到我的紧张,她笑着松开我,“想要我放过你也行,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赶紧点头,“可以。”
长公主眼珠子转了转,“殿下,你是不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我咽了下口水,立刻否决,“怎么可能,我有好多女人呢。”
这不算撒谎,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夜凉。
夜凉一向风流好色,府上更是养了数十个美姬,他的壳子已经是身经百战了。
长公主摇摇头,手促狭的滑向某处,“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得人的,殿下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干净的男人了。”
这算夸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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