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场。
观众席上，空无一人。
所有人，甚至连黎明在内。
全都在角斗场的外围，没办法近距离围观里面的角斗。
不过。
身为单于，黎明还是非常体恤民众。
为了防止围观群众无聊，她还顺便开了个盘，让他们压那边能赢。
毫无疑问。
哪怕他们对沈无诤改观，但是，那个勇士的威名可是传遍了整个草原。
结果肯定是一面倒地。
全部都压勇士。
压沈无诤的，也就只有黎明本人。
还有在黎明和蔼慈祥的眼神下，被迫含泪掏出工资压上的月啸月怒等人。
角斗场内隔音并不是太好。
那个勇士的声音就自带混响。
战斗开始时候，那中气十足地大吼，所有人都能听见。
黎明一点不慌。
她找了个非常好的位置坐下，很想吃瓜。
只是……
越国的水果很少。
哪怕有。
由于土壤并不适合生存，再加上越国人也不太擅长耕种。
结出来的果子，也都是干巴巴，苦涩涩的。
当初从越国回来，黎明生怕没水果吃营养不均衡。
运输又不方便。
于是，就晒了点果干，让商队帮忙拉了老大一车。
她问月怒，“还有水果干吧？”
月怒沉默片刻。
“吃完了。”
“怎么可能！”黎明倒抽一口凉气，晴天霹雳一般，“商队才回来不到几天呢，怎么就没了？！”
“吃完了。”
月怒重复一遍。
他盯着黎明的眼神带着谴责，语气非常肯定。
“单于吃得太多了。”
黎明：“……你说我回洛城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月怒很认真。
黎明捂住了脸，一脸悲痛。
仔细想想。
她当初真的是错怪太子孤涂了。
太子孤涂是对这个妹妹太好了，才让她留在洛城享福。
她自己被美色所惑，枕边风吹得头脑都不清醒了。
才放弃了伸手有花，张嘴吃瓜的生活，跑来这里天天晚上加班。
太难了。
黎明还沉浸在没有水果干的悲伤之中。
在外人看来，大概就是伤心身边好看的小白脸即将当场去世。
并且还输一大笔的钱。
为了不招惹到这位悲伤的新任单于。
平时赶着凑到她面前的人，倒是老实安分了一些，离得远远地谈论里面的情况。
于是。
当黎明收拾好情绪，再次抬起头的时候。
眼前的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一愣，“不会是输不起跑了吧？！”
“没有。”月怒还是很老实，“怕你伤心，都到角斗场另一面去了。”
黎明认真看着月怒。
“你很开心？”
“嗯。”月怒毫不掩饰，老实点头，“开心。”
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沈无诤。
身为老父亲，每每看到沈无诤接近黎明，就有种吾儿叛逆的悲伤。
如今……
沈无诤去送死，他再高兴不过了。
黎明也笑起来了，语气温柔地说道：
“看来，当初让你在洛城厨房学厨艺，不适合你。”
“我看你骨骼清奇。”
“要不我介绍你到马棚，学学母马的产后护理，以后就给马接生吧。”
月怒突然对沈无诤充满了信心。
“单于放心，我觉得他赢定了！”
黎明面无表情：“晚了。”
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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