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看向虞渊和柳莺两人所在的，那些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空界灵草。
柳莺讶然，她借着陨落星眸的奇异，能瞧见细若游丝的深红气血，正从湖边的黑獠军将士，手上的枪矛，四面八方地汇聚而来。
逸入，她和虞渊旁边的，那一株株的空界灵草。
虞渊突灿然一笑，对着为首的黑獠军壮汉，轻轻点头。
气息暴烈的人熊般的将士，面具下的眼眸，锐利如苍鹰，冰冷无情。
他犹豫了数秒，似得到了什么指示，也点头回敬。
柳莺惊愕道：“你，你识得他？”
“初识。”虞渊微笑。
银月帝国，苏家的现任家主苏向天，在这个时候，看着湖心岛内的虞渊，忽然有了极为异样的别扭感。
陨月禁地的那个虞渊，似乎回来了……
禁地时的虞渊，因和封天化魂阵契合，能调用化魂池的力量，飞扬跋扈，行事猖狂。
不久前再见时，虞渊颇为克制收敛，失了当初的锋锐棱角。
而现在，另外一个虞渊，似再次归来。
“咻！”
穿透天际的虹芒，在黑獠军将士，炽热的目光下，猛地坠落。
虞渊和柳莺中央，众多的空界灵草内，突多了一道身影。
漆黑重甲已经不在，只剩下狰狞面具，还覆盖在脸的沈飞晴，真身居然娇小玲珑。
没了甲胄的她，一身贴身的黑色劲装，显得她身形凹凸有致。
只是，那具玲珑身姿，衣衫上却布满了血迹。
狰狞面具下，她的眼睛，明亮，且异常的平静。
“见过沈前辈。”
虞渊鞠身，微笑着，颔首致意。
天上，银霜苍龙如阴云压顶。
一片雷云，一个硕大的碎冰光球，也不分先后抵达。
更远处，鎏金宝船也在呼啸。
另有暗藏的，隐龙湖的侍龙者，还有柳渭、雷枭般的七大下宗子弟，依循着沈飞晴化作的虹光，正拼命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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