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
岂不是说明了哈迪斯是背叛了苏荼？
想到这，凉冰看哈迪斯的眼神都变得不是很和善了。
靠背叛换来的权力...可真令人作呕。
...
“应该...是吧。”哈迪斯看了一眼苏荼然后缓缓开口道。
“是什么是！你就这么背叛苏荼，加入那什么冥王？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可言？”凉冰语气不善的对着哈迪斯说了一句，随后便是拉着苏荼，准备离开。
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苏荼，我们走，这天城不待也罢！”
说着她便是拉着苏荼离开了这间房间，只留下哈迪斯一脸懵逼。
我...
我做什么了？
我就对不起老大...我就没得良心了？
就显得很无辜...
...
这一边，苏荼被凉冰又一次拉着走，离开了天使的王宫，走在天使的街道上。
“你...拉我上王宫溜一圈，就是为了看看哈迪斯？”苏荼被凉冰这一波迷惑的操作弄的有些不解。
“是啊，本来以为是场兄弟重逢的戏码，我没想到...他是个老叛徒。”凉冰松开苏荼的手缓缓回答道。
老叛徒...
这个词形容哈迪斯...就挺有意思的。
“算了，不提他，苏荼以后你去哪，我就陪你去哪。”
听着凉冰的话，苏荼眉头一挑：“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需要我？”凉冰脸上浮现出一抹思索的神情，然后开口说道。
“这个理由不准确。”苏荼平静的看向凉冰讲道：“刚才听那个小天使说...你跟凯莎斗智斗勇了百年，这才将将逃出来...就是为了想要陪在我身边？”
“倘若是这样的话...你只是想见我一面，那凯莎为何会限制你近百年的行动？”苏荼阐述着凉冰话语中的漏洞，刚才那安安讲述之时，他就有这些问题。
“...”
凉冰沉默了一下然后看向苏荼那双漆黑一片的双眸：“你说呢？”
“？”
这一句反问，让苏荼眉头微皱。
“限制我百年行动，这个说辞不准确，准确的来说，那是禁欲，禁欲你懂么？”凉冰叹了一口气：“她想让我忘掉你。”
“因为她知道...我一直喜欢你，但她又觉得，你我之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有结果，见与不见结果不会改变，所以...她限制了我百年行动，让我禁欲。”
其实凉冰都懂，她知道凯莎的用意，但她就是不服，明明都没有争取，又怎么说是会没有结果呢？
这样不服输的人...往往输的最惨。
苏荼听着她的这段话，脸上那波澜不惊的神情有些许的变化，或许是理智太久了，他总是以目的，布局来看待其他外来文明人的情感因素。
他好像记得...百余年之前，凉冰似乎...对他喜欢过？
“你喜欢我？”苏荼十分直率的问了一句，站在冥庭体的情感角度之上。
“你不知道？我当初在第四军团那会，基本上大家都能看出来啊。”凉冰被苏荼的这句问的有些迷惑。
“你还喜欢我？”苏荼又加了一句还。
令他有点惊讶的是都过去了百余年的时间，凉冰还对他报以幻想。
这可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而是一百年啊，一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文明之间的起伏兴衰。
唔...
听到这话，凉冰下意识的向下看了一下然后开口讲道：“是...是啊。”
于她而言，百年又何妨，她认准的事情，千年她也能等的起。
你要说她看上苏荼什么？
可能是最开始天使集市上华烨亲卫调戏女天使时，苏荼的仗义出手。
也可能是凯莎要带她离开第四军团时，苏荼霸气的挡在她的身前那一幕。
又或者是家门被灭后，苏荼借给她的肩膀，开导她，给足了她所谓的安全感...
不知何时起...苏荼便渐渐在她眼里化作一缕照亮黑暗的光。
纵使是她的性格能让她在男人眼里有不低的地位，甚至于有不少男天使跟其表白，都被她一一拒绝...
所谓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不然往后余生满是遗憾，会误终身。
“...”苏荼听着凉冰的确定，一双幽邃的双眸看向天使之城的天空。
水平线之上，是静穆与辉煌的落日，它用千万支光箭，呼啸这射穿一天的彤云，于是一天的云便燃烧起来，它们互相推搡着，激荡着。
如此美景，最适合的便是分别。
“想过...放弃了么？”
苏荼那磁性的声音缓缓开口响起。
放弃...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是冥王...整个冥界之庭的至高者，决策者。
他应该保持理智以及冷静，他的每一步棋，每一个决策对于冥庭这个集合体亦或者是宇宙都是场变革。
一旦染上感情的羁绊...那所谓的理智状态就会变了味道，他的决策某种意义上就不会是站在大局纯粹考虑。
...
放弃？
听到这两个字，凉冰摇了摇头。
她跟凯莎不一样，凯莎能让理智限制住她的情感，而她不能。
某种意义上，感情偶尔还会限制住她的理智，让她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情，就比如挟持安安离开梅洛星这件事。
有人说感情这东西就像是你在跑道上追逐一个人的背影，你的身后也有人在追你，大家都是追不上的状态，又不愿意停下来等一等身后的人。
就闷头一直跑，跑到筋疲力竭，这才甘心和身后追上自己的人妥协。
扶着对方走出跑道，平淡的将余生度过，可能会回头看一眼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然后放弃，遗憾终身。
而凉冰却恰恰相反，她就是追逐，追逐眼中的那缕能够照亮她内心黑暗的光，明知追逐不上，她仍然去尝试，直到对方回头又或者是自己彻底力竭而亡。
她不愿妥协，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这份执着。
“没有想过放弃。”
听到凉冰的回答，苏荼眉头轻轻一皱。
“那你可真傻，我宁愿你选择放弃，也不想让选择固执。”
“什么意思？”
凉冰黛眉微微皱紧，贝齿轻咬住红唇，看向苏荼的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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