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夏拿到《西游记》第一回的印刷本，这本子很薄，封面是黑白灰三色的石猴出世。
她翻开书，书中文字是一横横的，从左到右阅读。
古代的习惯是竖着写字，但是她不习惯竖版。
她让印刷作坊印的三百千和四书五经，一部分是竖版无标点符号，一部分是横版有标点符号，市场给予的反馈是竖版无标点符号的更好卖。
横版书籍不符合古人的习惯。
标点符号也是让古人感到陌生的新事物。
不过，《家禽家畜养殖指南》、《程氏私塾通识教科书》、《程氏私塾武术课教科书》全是横版有标点符号的，遣词造句通俗易懂。
印刷《西游记》第一回的时候，程玉夏只让印刷作坊印了横版有标点符号的。
事实证明，横版和标点符号并不妨碍读者阅读书籍。
那就把横版和标点符号用下去。
好故事不缺乏读者。
《西游记》的第二回还没有印出来，镇上、县城的说书先生就察觉商机，把程氏印刷作坊出版的《西游记》第一回读了几遍，讲给茶馆里的普罗大众听。
听众们口口相传，《西游记》第一回飞快地传开，即便是街头的小孩，都知道有一只石猴横空出世。
七天后，首印同样是一千本的《西游记》第二回上市了。
等得心焦的读者第一时间抢购第二回，如饥似渴地翻开书阅读。
《西游记》第二回迅速地售空了。
程玉夏让印刷作坊加印。
察觉《西游记》的销售市场，她想充分发挥《西游记》这个故事的价值。
故事书出来了，连环画还远吗？
私塾里有擅长画画的老师，程玉夏拿着《西游记》第一回和第二回去找她，指着封面的黑白画，问老师：“你能把这种画画出来，教会大家吗？”
黑白画重在线条勾勒，老师看了看，说：“我能教，但是夏夏，这种画卖不出去。”
程玉夏说道：“画成故事，交给印刷作坊印刷，就可以卖出去了。”
老师恍然。
没错，程氏宗族的印刷作坊技术高明，能把黑白画印刷得特别好看，卖连环画未必不是一个赚钱的好主意。
这程氏宗族的小福星夏夏真是聪明，竟想到这么一个赚钱的方法。
老师说：“我要琢磨一段时间，才能学会这种画法……只是，夏夏，印刷作坊印刷这种画，要用木板将画雕刻出来，再印刷，是吧？”
“对，画都是用木板雕刻成版画，再印在纸上的。”程玉夏说，“是麻烦了一点，但是提高书的售价就能把成本赚回来。”
在印刷作坊发行《西游记》的同时，老师在学习封面画的画法，整理知识点，以便教会学生们。
按照程玉夏的计划，画画课是面向女孩子的。
未必所有女孩子都能学会画画，只要选出有天赋的，学会画黑白画，便能凭着画黑白画赚钱养活自己。
知识之所以珍贵，珍贵在知识能变现。
不能变现的知识不利于女孩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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