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是秦去疾让人放的。
五个人从那次京城归来一别后，再次聚到了一起。
“破解谣言的最好办法，就是在那个谣言上创造一个新的谣言。”
顾小冉觉得这个办法真绝，可越想越不对，她不就是又成为了福星了吗？麒麟？
“我以为你离开了王府，秦袖等人就不会对你如何了，看来是我天真了。”
不管是秦去芸还是秦去疾都没想到，五年了，秦袖对顾小冉还是念念不忘。
“听说江大人官复原职了？”
顾小冉不想谈这些事情，事情能顺利解决她已经很开心了。再说了，多思无益，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是啊，也不知道圣上怎么了，突然说要彻查，之前父王试了几次都不行。秦袖又打起了江大哥的主意，也不知道她的脸皮是什么做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男人们都不太好接。
一个个不是吃水果就是喝茶。
顾小冉还被顾麟塞了颗剥好的葡萄。
“啧，哥，你看一眼别人家的侄子。”
还好秦去芸注意力一下就被转移走了。
秦去疾拿过一颗葡萄，放在手上看了两眼，问：“我敢剥你敢吃吗？”
秦去芸很理直气壮的说：“我不敢。”
顾小冉失笑，被秦去芸瞪了一眼立刻收敛起笑容。
在聊天中，秦去疾和顾小冉之间的距离感在逐渐被拉近。她回想起在王府的那段时光，秦去疾其实挺照顾她的，只是她碍于流言，不敢靠近而已。
“对了，因为错判，江一清进了吏部。这回你升迁的事情，会让他来审查和调阅资料。”
“吏部不知道江大哥和我侄子熟识吗？这样可以吗？”
顾小冉记得，很多相交很好的官场朋友都不好接受对方的审查，要避嫌。
“没事，你们最多也是近邻。”
秦去芸早在出发前就去问过秦王了，秦王都说没事了，那当然会没事的。她边说边戳着顾小冉的脸。
几年不见，顾小冉倒是没怎么长大，却是越来越可爱了。
“都快要出格的姑娘了，还这样胡闹？”
陈白羽对秦去芸说这句话，秦去芸一巴掌就上去了。但秦去疾说这话，秦去芸也只敢对秦去疾吐吐舌头。
江一清要来，顾小冉当然是开心的。
这几年他们家和江夫人多少有点联系，毕竟是近邻，又多少帮衬过一点。
还没等来江一清，就等来了一个大消息。
陈白羽有身孕了。
大夫诊断时，顾小冉陪着陆娘和顾大福在旁边等着。消息一出，陆娘狠狠的剐了顾永祥一眼。
顾永祥当然是高兴的，不过也不太敢当着二老的面高兴，他知道二老有多不喜欢陈白羽。
“这个时候有身孕，很不巧。”
秦去芸拿过冰镇过的凉茶，喝了一口凑过来问顾小冉：“我这样问你可能觉得很不好，就是你觉得陈姨娘肚子里的，真的是你三哥的孩子吗？”
“嘶？”
顾小冉从未往这边想过：“应该是吧，老来得子的事情也不少。”
陈白羽怀孕的消息并没像亲王妃怀孕那样引起上下的轰动。毕竟只是个侧室，毕竟当家的是顾麟。
顾小冉等人只是觉得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机，其余的就没什么感觉了。
除了李氏。
知道这个消息的李氏就像是疯了一样，有一天深夜竟然梦游拿了把菜刀，把陈白羽吓得够呛。
隔天就来找顾小冉哭。
秦去芸不耐烦见她，就躲到了顾小冉的屏风后面。
“我不是嫉妒太太或者想做什么，才来哭诉的，实在是太太太可怕了，我害怕。”
“噢。”
顾小冉不想参与顾永祥的家庭矛盾。
陈白羽不是个好惹的，李氏是夫人。帮谁都不太好，干脆就谁都不帮。
“小姐难道是想看着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去死吗？小姐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呢？”陈白羽越哭越伤心。
好家伙，道德绑架。
顾小冉慢慢喝着茶，看着陈白羽哭。
没一会，陈白羽就哭不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含泪看着顾小冉。
“三嫂对三哥已经没有了感情，她折腾你，我相信你也能轻松裆下的。她针对你是因为你有了孩子，不是你，别太自恋。别在我这里哭，脏了我的地。”
陈白羽在绿茶和白莲花里切换自如，除了秦去芸这种，身份差别实在是太大的，其余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少会怜惜她的。
她从未遇见如同顾小冉这样，刀枪不入的。
她心的火一下就上来了，面上还要忍着，把戏继续演下去：“既然小姐不疼惜你还未出世的侄子，那我就走了。”
“你自己呆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就好，别出来在老太太面前瞎晃，让她烦心。我爹虽说和气，也是当过村长手里有点手段的，你最好把你那些心收起来。”
陈白羽当然不会因为这句话就被吓到，但多少有点忌讳了。
她离开之后，秦去芸从屏风后面出来：“难得看你这样严词厉色。”
“陈姨娘的心思太多，我怕气到两位老人家，其余的嘛，刀枪不入。”
的确是刀枪不入，不说秦王家两兄妹了。一旦一开始不喜欢，就永远不会喜欢。
顾尚满心只有公孙青，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仙女他也没放到眼里。
顾麟对陈白羽倒是客气，但也只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顾小冉见过几次他和陈白羽的偶遇。
说是偶遇，其实是陈白羽故意设计想要见见他的。
顾小冉第一次看见顾麟这样文质彬彬的书生，眼神也会骂人，可见对长辈的尊重也只是出于礼数和礼貌而已。
更别说顾大福和陆娘了，一眼就看穿了陈白羽不是好像与的。
就连不常露面的顾永忠夫妇，也对顾永祥的审美表示了深度的质疑。
陈白羽见边了顾家的大部分的人，处处碰壁，几次之后就没继续上前讨嫌了。之所以会来找顾小冉，那是因为顾小冉好心，不太忍心对她太狠。
她就是抓住了顾小冉这点好心。
谁知道，今天碰了个壁。
“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吗？可怜兮兮的，秦袖每日在家就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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