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也说了…
“怕！”
“那咱就不能这么简单的就跟着他们回去了。”
小桃疑惑，“婶子此话何意？”
吴大婶微微勾唇，她去了吴子烨的屋子找了纸笔过来，又拉着小桃去了正屋。
她将纸笔递给王俊生问，“你也是识字的吧？”
王俊生应下，“嗯，我识字，婶子。”
吴大婶满意点头，又看向旁边的王夫人，说道：
“你把你刚才保证的以后会对小桃好的话都再说一遍，让你儿子记下来。”
王夫人起初只以为吴大婶这是要让她些个保证书，她就要应下。
却又听吴大婶接着说：
“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们，你们既然想把小桃接回去，那就要签一份以后都会对小桃好的协议。”
“啊，对了，协议上要着重标注一下，若以后你们违背了此协议，我家小桃有权利休夫，且你们还要赔偿小桃一半的家产。”
王夫人这才明白其中深意。
可这…
这无论是休夫还是一半的家产，这对她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啊。
她怎么舍得？
可，却又在想到梦中的事情时。
王夫人终于咬了咬牙，应下，“好，我们写！”
写就写吧，反正她这次是真心的想要接这个儿媳妇回家去的。
至于，休妻？
那也是不存在的事情了。
王俊生写完协议交给吴大婶。
吴大婶认识的字有限，就拿着协议跑去了隔壁的王雨柔房间让她给看了看。
待确定协议没问题后，双方这才签字确认。
然后，这也才有了现在大家看到的一幕。
…
院外，王夫人再次谢过了苏染，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全部留下，这才与儿子和儿媳一起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陆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陆顷言刚才就已经回去了自己的屋。
苏染就只能问吴子烨他们的乡试成绩了。
就见吴子烨一脸的得意笑容，用两根手指比划出一个二给苏染自己领悟。
苏染蹙了蹙眉，“你二？”
吴子烨…
你才二。
他看了看那一直站在旁边的陆长风，又看向苏染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似乎是在示意什么。
苏染直肠子的吐出一句，“他也二？”
吴子烨…
陆长风…
这是个什么猪脑子？
陆顷言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吴子烨攒够了对苏染的失望，索性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是长风哥，他这次的乡试考了第二名。”
苏染一愣，问，“有多少考试的学子啊？”
吴子烨想了想，回答，“整个省城的可以参加考试的学子都去了，差不多也有二百多人吧。”
苏染立即笑开花，“哎呀呀，那还真要恭喜兄长了。”
陆长风在旁对她微微颔首的笑笑算谢谢她的恭贺。
苏染有问向吴子烨道，“那你是多少名啊？”
不等吴子烨说话，她就再次开口道，“哎呀，不会是最后一名吧？”
吴子烨的脸瞬间黑了。
“一共入围五十名考生，最后一名的那不一直是你家相公的专属嘛！”
吴子烨是有些小生气了的，才会半开玩笑半这么说的。
却未成想，这次却换成苏染生气了。
就见苏染的小脸一沉，转身便去了陆顷言的屋。
她就说为啥她家相公今天的状态不太好嘛，原来是考了个倒数第一啊。
陆长风考了个正数第二，他却是倒数第一，肯定心情不好的啊。
苏染是想去安慰下自家相公的，却被吴子烨理解成她是要雷霆爆发去骂陆顷言了。
在心里为某陆默默点根香。
苏染敲了陆顷言房间的门，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
进门，陆顷言正在看书。
苏染顿时有些心疼自家相公。
你说，同样都是一样的努力，一样的熬时间，她家相公的成绩却为什么就这么差呢？
哎，可能这就是天赋的问题吧。
也罢，她家相公虽然天赋不咋的，但运气却都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次次考试倒数第一，却次次都过关。
也很棒啦。
她就走过去屋子中间的那张圆桌旁，倒了一杯水给陆顷言端过去安慰他道：
“不就是考了个倒数第一吗，相公也别太难过了，说不准下次咱们就是正数第一了呢。”
她觉得自己这话说得一点瑕疵都没有。
陆顷言却突然满目疑问的看向她，“谁跟你说我难过了？”
苏染被问得一噎。
再次认认真真的看向陆顷言。
他现在…好像的确没有伤心的样子在啊？！
可若是不伤心，他刚才跑那么快的回来屋子干嘛啊？！
不等她说话，陆顷言又接着道，“我没有以为考试成绩而难过，我…”
说着，他又突然停住了。
他有什么好难过的？
无论他考试的成绩如何，结果都是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他早就麻木了。
苏染尴尬挠了挠小脑袋笑笑，“啊，相公没有不开心吖？”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说罢，又想起最近李嬷嬷不在家，午饭还需要她去做呢，就出了去。
陆顷言本想叫住她的，却又终究是没能开的了口。
…
话说，乡试过了，那接下来就是明年二月份的会试了。
按照天启国的律令，想要参加会试就必须要考入京都城的国子监。
而国子监的入学考试在十月份，也就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从县城出发去京都城是需要十日时间的，路途遥远。
陆顷言之所以不高兴，不是因为自己考试是最后一名，而是因为他马上就要远赴京都城了。
到时候，他可能就要好长时间见不到她了。
可苏染却不知道。
而且，若去京都城，他在家里的时间也就只剩下4天了，有些舍不得…
苏染这边还一脸高兴的走了出来。
只要她家相公没有因为考试成绩还难过就好啦。
却就是她刚一出门，对面正好走出来的吴大婶就把她给叫住了。
“哎，小染啊，小染你来！”
苏染懵圈的走过去。
然后，她就从吴大婶的嘴巴里听到了陆顷言他们要去京都城的事情。
苏染也是这时候才明白自家相公不开心的原因。
他是舍不得陆小宝吧？
京都城那么远，他又是去考试的，肯定是不能带上儿子一起去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苏染竟有些小失落。
就连今天的午饭都没心情去做了。
而在另外一边，王雨柔和陆长风一起出了门。
准确的说，今日这还是陆长风主动邀请的王雨柔，两人一起来逛逛街。
好吧，虽然最终他们什么都没买。
而且，好像这一路上除了王雨柔对他的恭喜，两人也没说过什么其他的话。
可即使是这样的气氛，王雨柔也很开心。
苏染亲耳从陆顷言口中得知他要去京都城一事是在当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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