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九点钟在机场碰头，顾言晚准时到了机场。
他们这一行人，正好两男两女。
那两个男的是销售部的金牌销售，同时也是周经理的得力助手。周经理全名叫周娜。
经过四小时的飞行，他们顺利降落，到达目的地。
招标会从下午三点钟开始，因为是大项目，聚集了多家大公司。
多家龙头公司纷纷派出代表，使出浑身解数，势必要拿下这个项目。
坐在会议室里，看着周围都是以前招标会上的老面孔，各公司精英，周娜对顾言晚就愈发嫌弃了。
让一个才来公司没两天的新人出头，不知道怎么想的。除了这个新人跟张经理有一腿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
见顾言晚皱眉地看着笔记本电脑，周娜愈发不满了，“等下就要上台了，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关键时刻别给我掉链子！”
“应该没问题吧。”顾言晚的目光落在了某个数字上，淡淡道。
“应该是什么意思？必须没有问题！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今天的责任有多重？你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吗？”周娜被气到了，声量不由拔高了。
这一下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顾言晚意外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抬起头，猝不及防跟厉司衍的视线撞上了，不由挑眉。
没想到这个招标会，厉司衍也会来，她记得厉氏的主产业并不是建材。
不过厉氏旗下子公司众多，涉及多个产业，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正常。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在看哪里呢？”周娜气得瞪眼。
顾言晚默默收回了目光，合上笔记本电脑，“你可以提前省点力气，太大声了容易打断我的思绪。”
她只是说了实话，不过这却被周娜视作她在挑衅她，心里对她愈发不满了。
其他两位销售默默低头，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新人有多狂了。
台上的演讲正在有序进行，很快轮到顾言晚了。
她拿起笔记本电脑，昂首挺胸，淡定地上了台。
台下是各公司的精英代表，无数个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厉成玦才发现顾言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小叔，她怎么在这里？！”
正值暑假，厉成玦被爸妈赶过来子公司实习，碰上招标会，厉司衍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没想到会碰到顾言晚。
“听说她在自家公司实习。”厉司衍淡淡道。
“就她？”厉成玦满脸不屑，“一个草包，能成什么大事？还让她上去演讲，顾氏真是丢死人了！”
厉司衍看着台上的顾言晚从容不怕打开电脑，连接放映器，脑中不禁浮现她面色潮红，浑身无力的模样，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诸位好，我是顾氏的代表，顾言晚，接下来我将带来我们公司的方案。”
顾言晚淡定得完全不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表现出十足的淡定，落落大方，条理清晰，且拿出来的数据都十分有说服力。
十分钟演讲结束，台下众人看她的眼神由漠视转为慎重。
“我的演讲完毕，谢谢大家。”顾言晚收起电脑，淡定地下了台。
“小顾可以啊！第一次上台完全不怯场，台下坐得可都是各公司的精英啊。”
“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两个金牌销售都忍不住称赞了起来，没有注意到周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招标会结束，结果将会在明天公布。
厉司衍跟厉成玦从会议室走出来，厉成玦还处于震撼中，没有回过神来。
“刚刚那个真的是顾言晚吗？我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
已经不是变了个人了，而是直接换了个人。
“你也要努力向她看齐，别整天吊儿郎当只知道玩。”厉司衍道。
“我没听错吧？”厉成玦瞪大眼睛看他，“小叔，你竟然让我向她看齐？她是谁？她是顾言晚诶！那个顾言晚！”
“我怎么了？”突然一个突兀的女声插了进来，“我不比你优秀多了？”
“我靠！”厉成玦被突然出现的顾言晚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你干嘛故意吓人？！”
顾言晚摇头道：“胆子可真小呐，以后可怎么办？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你说谁没有男子汉气概呢？是你突然出现吓人好不好！”厉成玦气得脸色铁青。
顾言晚挑眉，突然伸出手，“我看你是哑巴没当够？”
“你干嘛！”厉成玦吓得立即躲到了厉司衍身后，气得跳脚，“你除了会这招，你还会什么！无耻！”
顾言晚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我会的可多了，你要尝试一下吗？”
“无耻！”厉成玦气急败坏，又不敢跟她正面扛，转身跑走了。
厉司衍淡淡看了她一眼，“有事？”
“没什么，想起还欠你一顿饭，所以想问问你，有空一起吃个饭？”顾言晚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既然在这里碰上了，那就把这个人情还了。
“不必了，我没放在心上。”厉司衍礼貌拒绝。
“我不喜欢欠人东西，如果你不想跟我吃饭，可以提一个条件。”顾言晚坦坦荡荡的态度，反倒让人欣赏。
厉司衍看着她，最终还是点头了，“行，那我就给你个还人情的机会。”
两人来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顾言晚还没有吃过西餐，虽然记忆中已经有它的味道了。
而且因为原身的英文太烂，导致她看不懂上面的菜名，有点尴尬。
厉司衍见顾言晚盯着菜谱看了半天，“怎么，看不懂？”
“是啊，看不懂。”顾言晚大方承认了，“英文没学好。”
厉司衍也没料到她会这么坦荡，怔了一下，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坦坦荡荡的态度，并不会令人反感。
他凑过去，将菜名一道道解释给她听。
顾言晚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这么体贴。以前不是恨不得离她三丈远？
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冷冽，像冬日的阳光一样洁净，令顾言晚不由想起中药那一晚。
“听懂了吗？”厉司衍问。
顾言晚胡乱点头，“听懂了。”
然后随便点了份牛排。
厉司衍问她：“那份标书，是你自己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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