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晚礼貌地回了一句：“你好。”
“我叫孟欣，目前正在负责这个客户。”她指了指顾言晚手里的文件夹，“顾主管说让你协助我，不知道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准备好了，走吧。”顾言晚合上文件。
孟欣笑了，“我还以为你要熟悉一下客户资料呢，这么快就看完了吗？这个客户有点难搞，希望你不会被吓到。”
“怎么会？”顾言晚淡淡笑了。更难搞的客户她都见过。
在去往客户公司的路上，孟欣大概跟顾言晚介绍了一下这个客户。
“这个老客户对公司还挺重要的，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订单量不小。这个客户已经四十岁了，已婚中年男，不过呢，就是有点……你懂的。”孟欣给了顾言晚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以前也遇到不少，顾言晚怎么会不懂？
“不过呢，小心应对，一般不会有事的。”孟欣又安慰她。
“谢谢，我会的。”顾言晚点点头。
她冷淡的样子令孟欣撇了撇嘴，之后没再说话了。
到了之后，孟欣让秘书去通报一声，秘书没过多久回来了，告知他们叶总正在开会，让她们在休息室等候。
顾言晚便一言不发坐下了，顺便拿出之前那份文件，研究客户资料。
孟欣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客户资料看再多遍，有什么用？还是切身跟客户接触更有用。”
“也许吧。”顾言晚漫不经心道。
休息室又安静了下来。
等了一个小时，叶总的会议还没结束，顾言晚起身去了个厕所。
刚进隔间锁上门，就听到外面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怎么办？你现在告诉我。”一阵低柔的嗓音响起，顾言晚觉得有点耳熟，认出了是刚刚招待她们的秘书，不由竖起了耳朵。
“那孩子怎么办？！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不管，我已经为你忍受那么多了，我付出了那么多，难道连一个名分都不配拥有吗？你跟我说过你会尽快离婚的。”秘书哽咽了。
顾言晚想再听仔细一点，却听到了秘书离开的脚步声。
她打开门出去，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秘书离开的方向。
有意思。
顾言晚回到休息室，孟欣焦急地站起身。
“去上个厕所怎么那么久？叶总已经开完会了，走吧，我们去办公室跟叶总聊聊。”
“好。”顾言晚点点头，拎起包包，跟在她身后。
走进办公室，首先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说话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身材略胖的男人坐在办公椅上，正打着电话。
那位美女秘书站在一旁，眼睛还有些泛红，能看到明显哭过的痕迹，正一脸幽怨地看着那个男人。
莫非？顾言晚挑了挑眉。
中年男人眼睛扫了孟欣和顾言晚一眼，做出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孟欣不好打扰他，便带着顾言晚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秘书出去了，给她们到了两杯水进来。
叶总打完电话，站起身朝她们走来。
“孟小姐，一段时间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叶总笑眯眯地看着孟欣。
孟欣笑着站起来跟叶总握手，“叶总哪里的话，是您太久没见我，都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
“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得隔三差五过来，让我见见，这样我不就不会忘记了么？”叶总握住了孟欣的手，顺便在她细腻的手背上抹了一把。
而孟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笑容依旧。
顾言晚面无表情地将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
“你们公司又新来了一位美女？”叶总目光突然转移到了顾言晚身上。
顾言晚站起身，“你好顾总，我是新来的，叫顾言晚。”
“顾言晚？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叶总笑了，眼神颇有深意，“你们公司销售部，真是美女如云啊。”
“是现在啊，有能力的美女多了。”孟欣笑着坐下，直入正题：“对了叶总，关于你们公司下一季度的订单，可以谈谈吗？”
“不急。”叶总眯起了眼睛，“两位美女特地过来，我总得好好招待你们不是？正好现在也到饭点了，我订了包间，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他便站了起身。
孟欣无奈，只能顺着他的话道：“那就谢谢叶总的盛情款待了。”
两人跟着叶总走出办公室，在外面碰到了秘书，对方眼睛直直地看向叶总，可惜叶总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吃饭的地方在一个私房菜馆，叶总在里面定了个包间。
顾言晚知道这种应酬势必少不了喝酒，对这种酒局深恶痛疾，但这却是这个行业的规则，无法改变。
点的各种名贵菜肴上了之后，叶总直接开了瓶洋酒，给孟欣和顾言晚各倒了一杯。
“来，我们先喝一杯。”叶总笑着举起酒杯。
顾言晚看了一眼，这种酒普通女性恐怕最多三杯就受不了了，他拿这种酒出来，摆明了有问题。
在销售部待了许久，深谙行业规则的孟欣自然也知道，不过她却依然笑着拿起酒杯，“叶总，我敬您。”
叶总目光却落在顾言晚身上，“顾小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怎么会？既然叶总这么有兴致，我们自然要陪着了。”顾言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端起了酒杯。
叶总高兴了，与她们碰杯，一饮而尽。
期间只要孟欣一提起合作的事情，叶总就会说不急，然后转移话题，不停地想灌她们喝酒。
孟欣是个老油条，能躲则躲，而喝酒的任务就落到了顾言晚头上。
“晚晚，快举起酒杯啊，不要让叶总不高兴。”孟欣见顾言晚迟迟未动，不由给她使了个眼色。
顾言晚突然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等叶总说话，她便离开了。
叶总眉头紧皱，满脸不高兴地看向孟欣。
孟欣满脸尴尬，连忙赔笑：“不好意思啊叶总，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我去看看她。”
顾言晚刚走进洗手间，孟欣便追了出来，没好气道：“你怎么回事儿？让你喝杯酒好像能要了你的命一样！这就是行业的规矩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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