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被他欺压许久，又亲眼看到他杀人。人群中都胆大的大喊道，“我要和你这狗官拼了！”
他们手无寸铁，又怎么会是衙役的对手。夜纤尘看不下去，让亲卫夺去衙役的兵器。
走到秦楚穆面前，嘲讽道，“秦大人，你好大的官威！”
“滥杀无辜，该当何罪！”夜纤尘厉喝。
秦楚穆被吓到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狡辩，“王妃误会了，此人带领百姓与官府作对，按律当斩，下官也是按规矩行事。”
“荒唐！”夜纤尘怒不可遏，“雍朝有哪条律法说了，可以随意处置百姓？”
“是他……”秦楚穆话没说完，被夜纤尘打断，“他们为何闹事，秦大人心里没数吗？”
“若你能善待百姓，又岂会有那种流言。”夜纤尘咬着牙齿，一字一句警告他，“你别忘了，你头顶戴的乌纱帽，随时都有可能被摘掉。”
秦楚穆是一个能忍的，心思急转，立刻朝夜纤尘跪下，“王妃恕罪，是下官糊涂了，下官愿意领罚。”
“哼！”夜纤尘冷笑，“你犯下的错，交给王爷来定罪，望秦大人好自为之。”
秦楚穆低垂着头，看上去是在忏悔。夜纤尘没让他起来，他就一直跪着。
她不再管他，面对安静下来的百姓说，“朝廷从来都没有放弃你们，陛下特意下旨，让王爷来于都赈灾，又治理了东河，以后水患只会越来越少。”
“至于邪祟，是无稽之谈！”夜纤尘声音清脆，眼神澄澈，“再者，即使真的有所谓的邪祟，也不必害怕，王爷必定会你们除祟，保大家平安。”
“那城外的死人山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尸骨堆成山，在天灾中死了的人都被丢到那里去了，朝廷什么时候管过。”
夜纤尘是不知道这件事的，她瞪着还跪在地上的秦楚穆，冷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回王妃的话。”秦楚穆不慌不忙解释，“王爷来于都之前，城中死了太多人，下官担心尸体放久了，会惹来疫病，才想了这个办法。”
“你放屁！满嘴谎言！”百姓群情激愤，“王妃别听他的，那些人都是他杀的。”
“谁杀的？”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突兀出现。
秦楚穆忐忑不安跪着，怕君无澜看出端倪，主动认错，“都是下官太冲动了，导致被百姓误会了。”
“哦？”君无澜嘴角那一丝笑未达眼底，“误会了什么？”
“要不是迫不得已，下官哪里会对百姓出事。今天之事，请王爷责罚。”秦楚穆巧舌如簧，避重就轻。
无论死人山，还是今天被他杀死的百姓，都被他找到合理的借口。
即便君无澜是镜王，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拿他如何。
因为他是朝廷命官，除非有雍帝旨意，否则就是僭越。
君无澜藏在宽袖中的手握了握，暂时忍耐着怒火说，“秦大人此举情有可原，小惩大诫即可。”
秦楚穆面上一松，心想镜王也并非像传闻那样不近人情。
“死人山的事，本王会尽快给处理，诸位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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