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九阿哥虽然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一开口,语气倒还算和善,“十弟妹,十弟虽然性子倔,但这些年来,我也算看出些门道,有些事,我这个当哥哥的话,他可能不会听,但十弟妹的话,他却不会当耳旁风。”
见九阿哥有指责老十重色轻兄的意味,其木格忙开口试图解释。
九阿哥制止道:“我没别的意思,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十弟就服你这包药,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无聊到去计较这些。”
其木格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僵着一张笑脸,干笑了两声。
九阿哥看着其木格,语重心长的道:“十弟莽撞,十弟妹可得把这贤内助当好了,别由着他性子来。”
其木格笑道:“十爷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我也没什么法子的。”其木格心想,我就是有办法也不能说啊,那不是摆明老十惧内,我就一悍妇嘛,其木格还是很好面子的,关起门来怎么对老十吼都没关系,但出了十阿哥府的大门,老十该怎么摆大爷的谱就得怎么摆,面子嘛,都是人做出来的。
九阿哥压根没心思去体会其木格此话的深意,犹自说道:“可有些事,十弟妹就是没法子也得想法子,不能由着他胡来。”
其木格笑道:“不知九哥指的是?”
九阿哥道:“安安此次坠马,我知道十弟妹心里也有怨气,但你也得以大局为重,别一根筋的转不过弯来,你放心,这事我会暗中派人继续查下去,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其木格忙正色谢过九阿哥,九阿哥摆摆手,道:“你回去好好劝劝十弟,叫他别那么大怨气。”
其木格不知老十到底向九阿哥透露了多少,便只好装糊涂,“是,我回去一定好好劝劝爷。”
九阿哥点点头,道:“女人这一辈子,小时候靠父母,大了靠丈夫,可老了就得靠儿子了,你凡事得多替弘暄他们想想,也劝十弟别胡闹,膝下有儿有女的,别净想着出气。”
其木格郑重道:“谢九哥挂念,九哥的话,我记下了。”
可惜,虽然其木格不打算老了靠弘暄,但不表示她不为弘暄的未来打算,可正因为知道孩子们的将来会怎样,九阿哥此次谈话注定不会取得什么成果。
当晚,其木格问过老十,方知九阿哥清楚老十想以庶民的身份去闯荡吕宋,还不知老十眼下打算以官方身份成功渗透过去,当下犹豫道:“爷,九哥会不会阻止你去吕宋改革绿营兵啊?”
老十不在乎道:“没事,我到时再和他说说,毕竟我是去办公差,还是大清的敦郡王,他应该不会强烈反对。”
见其木格可劲的点头,老十不由笑道:“九哥这次可真看走了眼,哈哈,所托非人啊,呵呵…”
其木格笑骂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可千万别和九哥顶起来,九哥也是为咱们好,别让他寒了心。”
老十瘪瘪嘴,“爷还用你教!”
其木格朝老十的胳膊拧了一把,老十眉都没皱一下,让其木格很没成就感。
还好,隔天,其木格就在庄亲王府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虽然都是强加的,但其木格依旧感觉良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庄亲王福晋很是热情,非要将孩子抱出来让其木格瞧瞧,其木格忙摆手道:“婶子,别,我才从外面过来,又没换衣服,也没净手,孩子还小,怕过了病菌给他们。”
庄亲王福晋一听,也不再坚持,道:“原来是这么个理,难道府上孩子没办满月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木格解释道:“府里的孩子不是双胞胎,就是三生子,比平常孩子小得多,这身子骨也没法比,只得等他们大些了才好抱出来见客。”
庄亲王福晋笑道:“我家爷虽不知道原因,不过也早早说了,不给俩孩子办满月酒呢,呵呵,我原本还犯嘀咕呢,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再争了。”
接着,庄亲王福晋又道:“婶子托你件事,你可别笑话。”
其木格笑道:“婶子吩咐就是。”
庄亲王福晋道:“我有一个远方亲戚,也是多年都没求到子嗣,听说我府里添了丁,便求了过来,想叫我帮他张罗一两个蒙古女子,虽说他门第也不低,派个人手去蒙古寻人也不是难事,可不知道该选什么样的,便求到了我身上,我也不懂,只好厚颜求你了。”
其木格听得哭笑不得,“婶子,这事我也不懂。”
庄亲王福晋对其木格是盲目的相信,道:“你挑的人肯定没问题。”
其木格无奈硬着头皮道:“我回府看看,如果不行,就托人给我阿布送信去。”
庄亲王福晋忙谢过,还不忘说道:“你都不知道,如今京里许多府里的管事都到蒙古去寻人呢,好多宗室还伸长了脖子求太后给自己子侄指个蒙古媳妇呢。”
其木格彻底无语。
回府后,其木格将此事交给了乌雅去办,虽然其木格认为给一个老头当同房丫头或小妾是件非常悲惨的事,但时代不同,许多仆人挤破了头都想爬上男主人的床,梦想一天母凭子贵,其木格断了她们对老十的念想,便也乐意给她们寻另一条充满荆棘的阳光大道,反正也是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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