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程素惜。
“刚刚被我们杀死的水兽尸体都不见了。”
因为嫌弃这些水兽肉质不好, 花翎并没有把它们的尸体收到空间戒中。但她们刚刚杀死的水兽数量不少，现在周围的水域却干干净净, 连一丝血腥之气都没有留下，这显然很反常。
程素惜收回凝霜，带着花翎躲过一波水兽攻击，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花翎纳闷儿道：“如果是幻境的话，漏洞未免也太大了吧……”
只要不是傻子，早晚都能发现问题。
花翎看向自家饲主：“一般的幻境要如何破解？”
程素惜道：“秉神静气，不为所惑，幻境自灭。”
这么简单就可以？
花翎半信半疑地看着长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游来的水兽，闭上眼在心里默念：“是假的, 是假的, 是假的……”
再睁眼, 那水兽并没有消失, 而且已经近到眼前。
忍不住将其抽飞，花翎转头哀怨道：“你骗我。”
程素惜被逗笑, 忍不住在少女头顶摸了摸, 笑着解释道：“没有骗你，只是这幻象与普通幻象不同。”
“这些水兽是由灵力凝结而成, 虽无实体，但也不会轻易消失。与其说是幻境，我更倾向于称它们是灵体。”
“那创造它们的人一定非常厉害。”花翎感叹道。
这和捏泥巴不同，能把灵力“捏”成如此活灵活现, 在花翎上一世也可以称得上是个“艺术家”了。
“只是它们和我们通关有什么关系？”
花翎本以为琉璃塔是个靠实力闯关的地方，没想到跟密室逃脱似的, 怎么通关还得自己找线索。
程素惜摇摇头, “我也暂时不知。”
这些水兽有明显的攻击性, 即便程素惜和花翎不去招惹，它们也会主动攻击。而且，即便将它们“杀死”，也会很快刷新出来。
无奈之下，两人只得继续厮杀。
花翎灵力消耗太快，渐渐有些力不从心，索性变回拟态躲进程素惜袖子里恢复灵力。
百无聊赖之下，花翎拿出之前第一层通关得到的令牌来回摆弄。
“诶？”花翎爪子按在令牌上，两只豆豆眼凑近了仔细一瞧，发现上面竟然有一行数字——叁佰伍拾柒。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花翎想明白，令牌上的数字突然发生改变——
“叁佰伍拾柒、叁佰伍拾扒，叁佰伍拾玖……怎么还越来越多？”
花翎的豆豆眼里满是疑惑，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叼着令牌从袖子里飞了出来：“啾啾啾！！！”
她将令牌扔到自家饲主手中，化成人形道：“惜惜，我知道怎么通关了！”
程素惜一剑将四周的水兽逼退，侧头问道：“如何？”
花翎快速道：“这令牌上的数字应该记录的是我们消灭的水兽个数。所以我猜测，会不会我们杀死的水兽达到一定数量，就可以通关？”
程素惜神识扫过令牌，尝试性杀死一只水兽，上面的数字果然发生了变化。
既然知道了这一点，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程素惜让花翎带着令牌回到自己袖中，把凝霜化为千万柄飞剑，在水中不断穿梭，将灵力凝结的水兽一一斩杀。
花翎不禁感叹，自家饲主简直就是个大杀器。
不过，她也不能一直让饲主一个人忙活，待灵力恢复好后，便也加入了战斗。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花翎发现自己对面的水兽忽然全部消失，而令牌上的数字恰好是整整一万。
“结束了？”有些懵的花翎，抬头询问道。
程素惜收回凝霜，吐出一个字：“等。”
须臾之后，前方终于出现了熟悉的漩涡，接着一个熟悉的盒子从漩涡之中抛了出来。
花翎熟门熟路地将盒子打开，里面依旧是一块令牌和一颗珠子。只是对比于第一层通关时的奖励，令牌上的数字从“贰”变成了“叁”，珠子的体积变大了一些，颜色也从透明变成了淡淡的紫色。
“这珠子有什么用？怎么每一层通关的奖励都是它？”
花翎有些郁闷，虽然潜意识告诉她这珠子绝对是好东西，但是她实在看不出它有什么用处。
程素惜拿起珠子，仔细观察了一番，道：“我倒是有些猜测，只是还不能确认。”
花翎好奇问道：“是什么？”
“是道珠。”
花翎从未听过，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道珠？”
程素惜解释道：“道珠是一些大能用来记录修炼感悟或者天道法则的一种媒介。感悟这些道珠，可以快速提高修者的境界。”
花翎恍然大悟。这些道珠就像是游戏里给玩家送经验的道具。对于越州大陆的修士来说，境界极难提升，如果能得到道珠，就等于得到了快速提高修为的捷径。
“我有了上古令，道珠对我的作用有限。阿翎，道珠对你却有很大的裨益，先暂时收起来，等出了琉璃塔，再慢慢感悟。”程素惜嘱咐道。
“好！”
花翎乖乖地应道。她有神兽血脉在身，又足够努力，唯一能制约她提高修为的，就是境界。花翎心知欲速则不达，但有道珠在，可以省了她不少事。
用令牌传送到琉璃塔第三层之后，花翎她们面前依旧在一片水域中，只是这里比第二层更加幽暗、森冷。
花翎无语道：“不会还要我们消灭一万只水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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