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叶梓麟目露决绝，带着不同于九岁男孩的沉稳和坚定。
“梓麟。”
叶云峥目露担忧，还想再劝。
“云峥哥，你不用再劝了。”
叶梓麟挥手打断了他：“拜赤霞真人为师，是父亲的心愿，我不能让父亲失望。”
“嗨。”
叶云峥眸光一暗，愧疚歉然充斥心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怨恨自己给三叔一家带来了不幸。
*
三日后，叶梓麟跪在父母的墓碑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弟弟和妹妹辞别亲人，离开了岚山村。
妹妹幼小，他用床单将妹妹裹起来，缠绕成背带，绑在身前。
叶梓妍乖巧懂事，搂着哥哥的脖子不哭不闹。
叶梓墨帮着大哥背背篓，里面装着衣服和药箱，以及家里仅剩的几两散碎的银钱。
兄弟俩沿着山涧小道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穿越脊背山脉，一路向西北的方向前行。
*
一个月后，安康小镇。
安康小镇位于脊背山脉和草原的交接地带，前往西域的必经之地。
小镇颇为繁华，来往于安康和西域的商队络绎不绝。
叶梓麟抱着妹妹，叶梓墨背着背篓，兄弟俩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衣服，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避之不及。
叶梓墨在一个不大的小客栈前停下脚步，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闻着肉香，深吸了一口气。
“哪来的叫花子？走走走，别在门口杵着，晦气。”
饭馆伙计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挥手撵人。
“我们住店。”
叶梓麟眸光一暗，眼底闪过一道杀气。
“你们想住店？”
伙计不屑的撇撇嘴，刚想讥讽几句，寒光一闪，一把短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侠饶命，饶命。”
他吓得脸色发白，小腿不争气的哆嗦了几下，差点跪下。
“带我们进去。”
叶梓麟手腕旋转，收起短剑，踹了他一脚。
“是是。”
伙计吓傻了眼，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客栈。
*
兄妹三人要了一间客房，沐浴更衣。
叶梓麟收拾妥当，叮嘱叶梓墨看好妹妹，背着背篓，一个人走出了客栈。
没一会儿，他在一个药铺前停下脚步。
目视济世堂的牌匾数秒，深吸了一口气，背着背篓进入其中。
背篓里有兄妹三人在深山里采摘到的药草，小半斤当归，两株拇指粗细的人参，以及一株百年灵芝。
他要将药草换成银子，跟随商队穿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前往西域。
药铺的伙计听到脚步声，往门口看来，见是一个不大的男孩，不甚在意的撇开视线。
叶梓麟没有吭声，进入药铺，围绕着售卖药草的柜台转了几圈，心里大概有了数，这才走向伙计。
“我要见你们掌柜，卖药草。”
他直截了当的表明来意，刻意侧了侧身子，让伙计看清别在腰间的匕首。
伙计一愣，凝视匕首数秒，惊得心尖一颤，脸上的冷淡和漠视，顿时消失无痕。
“你想卖什么药草？”
他陪着笑脸，颤巍巍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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