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牧擎没说话，扶着旁边的东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双眸深深凹陷，纯白衬衫此时泥泞不堪，盯着眼前的海面，呼吸困难。
见战牧擎不说话，也不再吵着闹着要下海，战牧寒以为他真的想通，松了一口气。
可没想到，下一秒……
“一天找不到她，我就不会放弃。”战牧擎说着，转过身看向战野，“增加人手，下游也不要放过。”
说完，战牧擎便命令人将船开到下游！
战牧寒：“……”
疯子！
老三彻底疯了！
——
折腾了一宿，一无所获。
战野忍不住第三次开口：“战少，回去看看吧，小糖果哭得声音都哑了……”
战牧擎阴沉着脸，目光冷了几分，眼底有水雾：“不是她，司念也不会死！”
战野眼泪差点掉下来，那是他的孩子啊，战少怎么就无动于衷！
战牧寒看不下去，直接上前，一拳重重打在战牧擎脸上。
战战牧擎身体本来就虚弱，战牧寒只用了三成的力度，便将他打倒在地。
“老三，你给我清醒点！”
战牧寒拽着他的衣领，冷声低吼：“司小念为了你的女儿连命都不要了，可你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司小念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她没死！”战牧擎用力推开战牧寒，一拳一拳打在战牧寒身上，“你给我闭嘴，她不会死！”
战牧寒不挣扎了，让他发泄。
再不发泄，他就完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没人敢上前帮忙。
面前这个发疯的男人，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矜贵傲然的战家三少爷吗？
说他是男疯子都有人信！
战牧擎不停的在战牧寒身上发泄，也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最后一拳刚好打在战牧寒鼻子上。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反而让战牧擎冷静下来。
整个人，颓废的靠着船舱，目光冷冷的盯着平静的海面。
平静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半晌，战牧擎才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摇晃着身体往另一艘船走去。
那是家里派来通知消息的船！
战少上去，是不是证明愿意回去了？
战野愣了一下，这才立刻跟了上去。
见状，战牧寒擦掉鼻血，对着眼前的人冷声开口：“继续找！”
——
战牧擎刚到门口，便听见小糖果的哭声。
两个小家伙自从回到他身边，很少哭成这样。
战牧擎走进去时，裴姨正抱着小糖果轻声细语的哄着，小家伙嘴里还不停叫着“妈咪”。
听见这两个字，战牧擎的身影下意识后退两步。
看到孩子，他就会想起司念，想起司念是为了救她才出事的。
“粑粑——”
可小糖果一眼便看到了战牧擎，伸出小手，哭得梨花带雨的求抱抱。
看到战牧擎总算是回来，裴姨松了一口气，将小糖果抱了上去。
可她走一步，战牧擎就后退一步，阴沉着脸盯着她们。
“先生……”裴姨脸上还有泪水，先生不要孩子么？
“粑粑——”小糖果被裴姨放下来，立刻跑到战牧擎身边，抱住他的大腿，“粑粑，要妈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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