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出现的警告有如一抹乌云，弥漫王耀内心。他眼中掠过阴霾之色，沉声不语。
“或许讯息在让你小心我。”五爬起，转身凝视王耀。
“不会的，或者说没必要。”王耀摇头，想要再听一次，避免漏掉什么讯息。却惊愕发现，那条讯息不见了。
自动销毁吗……王耀将虚拟框关闭。暗自沉思。见无信息可看，五跳下去跑回笔记本边。
扑朔迷离啊……
王耀不再去想此事，线索太少。除了添堵和让自己胡思乱想外，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随手翻开第五条信息。上面是超级能力者大战的结束和前几名的陌生名字。阴霾弥漫心头，王耀对此也没了兴趣，随意扫了两眼将其关闭。
“该走了小五。”王耀抻了一下胳膊，延伸出的五被他带的踉跄跌倒。
“你要去哪王耀。”它也不恼，爬起来关掉笔记本，眼珠眨着看向王耀。
“回家，这里太闷了。”王耀站起来，小五灵活跃上王耀肩头。
“别被人看到。”王耀提醒一声，径直走向安全屋金属隔离门。五从肩膀滑落下来，迅速融进右臂，只露出眼睛在虎口处。
“可以别摇晃手臂吗，我看不清王耀。”
“你可以像之前那样钻我脖子里。”王耀一翻白眼，在安全门上刷过腕表，握住金属把手拉开。
“好凉王耀。”小五说道。
“你最近话好多。”安全门关闭，王耀穿过狭窄走廊钻进电梯摁动。电梯上升，短暂超重感传来传来。不由让王耀想到，这也是重力加速度的一种。只是倍数估计还不到0.2吧。
“书上写的。伙伴需要时刻保持沟通。”电梯中，小五钻进袖口，触手探到王耀脑后，袖珍型嘴巴开口道。
“咱俩不同……算了，随你吧。”意识到解释后极有可能面临小五连续不断的提问，王耀干脆不做解释。反正以它信息摄取速度，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明白了。
C7区通道错综复杂，之前好不容易王耀熟悉主要几条路线。可视线变异后，这些一点用处都没有。一切都是一个模样，血肉蔓延，通道就好像巨兽内部的血管，收缩跳动着。
七拐八拐之后，视线豁然开朗，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地下公园。
血日当空，地面、草坪、树枝。就像是被从天而降的肉末覆盖一般，血肉遍布一层。
“该死。”王耀低骂一声，豁然转身。刚才那副恶心场景来得突然，甚至耳边恍惚响起地狱中才有的群魔凄厉哭嚎。
“王耀王耀。”这时，小五喊起王耀名字。“那边有名女性。”
王耀抑制住回头冲动：“别再乱给我找交配配偶了。”
“不是，那个人类女性你认识，是叫做张晴的人。”
王耀闻言，略一迟疑，还是打消了过去的念头。等视觉恢复正常再去找她吧。
“她在被人类男性骚扰，你不去管吗。”小五继续道。
身形骤顿，黑眸陡的一缩，王耀宛若换了一人，寒意散发。
……
“我是你的协助者，只负责236相关事情。”张晴俏脸冰冷，眼眸深处不易察觉掠过一抹厌恶。在她对面是名染着黄毛的青年，三角眼和吊儿郎当的样子如何看都更像是个混混。
“银行卡也交给了你。那些钱足够你做任何事。”
王耀归来，张晴也不再憔悴下去，状态精神在缓慢恢复。透着病容的苍白俏脸更显柔弱之意。
“可我就对你有兴趣怎么办？”黄毛青年嘿笑，语气轻佻：“老子拼死拼活卖命，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如今连和你吃顿饭都做不到了？”
张晴秀眉微蹙，轻咳几声，面容附上一抹血色。“只是吃饭而已？”
“如果你想要其他……我也没意见。”黄毛青年目光淫亵，轻笑几声。在他看来，协助者这个身份说好听点是辅导员，难听点，就是个陪睡的。
“麻烦让开，我会有事要处理。”张晴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想要绕过他。却不料黄毛阻挡前进道路，冷哼一声。
“唉……”张晴轻叹一声，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蠢货了。偏偏还是这种人最麻烦。
“警卫~”张晴忽然踮起脚挥挥手，便见到两名携带武器的警卫小跑而来。
“把他压下去吧。”张晴轻抚额头，一副头疼的样子。
“等等不对啊！我的身份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喂！我可是轮回者！”黄毛被脱离着带了出去，张晴很不淑女的撇了撇嘴，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出口处。
两名工作人员端着咖啡，说笑着走进来。
“王耀，这个我知道。你是想英雄救美对吗。”小五说道。
“为什么从你口中说出来怪怪的。”躲在墙后的王耀一点点退离入口，转身往走廊深处走去。
他继续道：“我了解张晴，一个小混混要是能让她难办，她就不是她了。走吧，我知道该怎么走了。”
“真的吗。”
……
内脏壁般包裹血肉的巨大建筑，无数肉块在血红大地上蠕动。这是王耀所看到的一切。而这样的情景他还要坚持数天之久。
“看多这些血红场景，感觉眼睛都要废掉了。”王耀揉着太阳穴，不住抱怨。
“对不起。”小五说道，只是语气中让人感受不到歉意情绪。或者说，它任何话都不存在情绪。
“没必要道歉，我只是抱怨一下，没责怪你的意思。”王耀躲过一个对自己身出手的肉块，正常视角中，他或许是个发传单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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