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你。”那名曾经出现在神恩堂的神秘人转过身，正是水月。
“关于秩序圣堂这件事，三姐有什么情报要共享给小弟吗？”
作为让李智损失两条大腿，以及巨额奖励的罪魁祸首，他和秩序圣堂可谓不共戴天，水月和秩序圣堂有关，作为盟友，两人本该共享情报，她却从未提过秩序圣堂的事，让他在刚离开幽灵客轮时心里还有不少怨气。
可真当他开口准备质问，却突然想起自己也有不少秘密瞒着水月，似乎没有资格指责水月，这让他及时改变了语气，转为了半调侃的状态。
水月对于李智的态度还算满意，反而主动解释起她和秩序圣堂的关系：“作为信徒，我需要找人传播我的传闻，他们便是我传播传闻的工具。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和那些骗子一样，只是编出来个神明，吸纳盲目教众的财富，没想到真被他们折腾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秩序之主如果完全降临，绝不会比父神要低，只要给秩序圣堂再发展一段时间，恐怕又是一个福音组织，然而水月提到秩序圣堂时语气轻松，似乎帮助这样一个组织壮大，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让他下意识想到了白睿所说的话，白明反抗父神，正好是售梦者加入福音那一年。
售梦者，从字面上看，应该是兜售梦想之人，无论是反抗父神获得自由，还是创造教派联系到秩序之主，似乎都满足了难以完成的梦想，动作又足够大。
水月难道真的是那个幕后黑手？可按照他预知梦中的景象，水月应该是站在他这边才对。
李智不动声色地说道：“根据对策局的记载，幽灵客轮在八年前就出现过，那时它似乎就已经有了奇特之处。”
水月说道：“当时他们想要找一处神秘，又足够隐蔽的地方作为总部，吸收信徒，恰好我发现了这个异常侵蚀点，就把它送给了他们。”
“异常侵蚀点多了可是要命的，黑川市已经这么脆弱了，你也不怕他们玩脱了，真弄出来个解决不掉的怪物，让黑川市崩溃。”李智咧了咧嘴，异常侵蚀点又不是一栋普通的房子，这玩意是能随便送人的吗。
水月眯起眼睛，不满道：“真正让黑川市陷入危机的灵鸦你一句不敢说，我就弄一个中型侵蚀点玩玩，你就这么多话，这是因为我好欺负？”
“哪能啊，这不是担心三姐吗。”李智干笑道。
“算了，知道你是对策局的，懒得和你计较。”说到这里，水月凑近李智耳边，轻声说道：“你这么急着冲我发火，难不成是对付秩序之主的时候，用了什么重要的底牌？”
李智面色微变，但马上控制住了脸上的变化，他想要尽力保持平淡，但是想到已经被水月看破，嘴角又露出一丝苦笑。“不愧是三姐，完全瞒不过你。”
水月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背着手围着在李智身边绕了一圈，“看在确实给你添了些麻烦的份上，我本来盯上的那件东西，就当做补偿让给你好了。如果使用得当，未必比你消耗的底牌差。”
“什么东西？”李智好奇道。
“秩序之主头上的东西，别告诉我把它上交了。”
李智取出名为【秩序之令】的金色短角，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水月挑了挑眉，“想知道？你把它给我看看，我替你研究。”
李智听出水月语气不善，忙把秩序之令放回兜里，“不劳烦三姐了，还是小弟自己研究吧。”
水月哼了一声，“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三姐，你听说过白睿吗？”李智低头摆弄着秩序之令，随口问道。
“听说过，大慈善家嘛，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前一阵我发现金色福音互助会的创立，和白睿有很重的关系，互助会现在的会长又是四哥，总觉得她也许有些问题。”
“也许吧。”水月不置可否地回答道。
“三姐既然不知道，那就算了，对策局负责收尾的人要来了，就不打扰三姐了。”
和水月分开后，李智皱起眉头，思考着刚才水月的反应。
这个三姐在他面前向来滴水不漏，又总能看透他的心思，打乱他试探的节奏，让他很难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幕后黑手到底是不是她呢？
等了一会，李智等到了研究部的收尾成员，他们只来了十几个人，身后并没有跟随大片武装部成员封锁龙渊湖，防止人们注意到湖中的异常。
这么大一艘船，就凭他们，要怎么无声无息地转移走？
很快他便知道了答案。
只见为首的那名收容部成员打开了他们带来的收容箱，从中取出了一个长度接近一米五，宽接近一米的巨大画框，画框中间放着的却是一张白纸。
他将空白挂画放在地上，随后十几个人便围着画框站好，开始疯狂地，削铅笔。
他们用的甚至不是转笔刀，而是最传统的美工刀，现场将一根根彩铅拆封，然后削完。
他们的动作很快，看来是熟练工，在削了几百根各色彩铅后，画纸上开始浮现出一个黑点，看到黑点出现，他们连忙举起画框，将它对准湖中心。
有了目标之后，画纸上的黑点开始飞速移动，向众人展示什么叫做能够自己画画的成熟画纸。
画纸上出现的图案十分精细，几乎分辨不出和照片有什么区别。随着幽灵客轮出现在画纸之上，湖面上巨大的客轮随之消失不见。
看到图画完成，研究部成员们马上将挂画收回收容箱，不敢让它在外界多停留一丝。
李智咂了咂嘴，暗道异化物如果使用得当，还真是方便。
跟廖瑜和高旭两人分别，回到家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明天就是星期一，他还要早起，躺在床上，正准备抓紧时间睡一会儿，关上灯，却发现书房内有光芒闪烁。
来到书房，发现光芒来自书桌里的水晶球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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