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一直下到第二日的晚上,也没有停。
宝瑜一直待在寒春院里,老夫人传话来说免了她这几日的晨昏定省,宝瑜乐得不去。至于原因,她心想着,可能是昨日晚上过于尴尬,连向来脸皮比城墙厚的老夫人也懒得见她了。
唯一让宝瑜觉得惊讶的是,宋老夫人竟然舍得重罚采玉。
上辈子,采玉在她的院里嚣张跋扈了三四年,老夫人护着捧着,直到最后采玉勾引宋堰,被宋堰给一刀杀了,才算了结。
如今不知道老夫人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转了性。
不过,她爱怎么样那都是她的事,宝瑜懒得操心,她只想要保全自己。
天将将黑的时候,采萍敲门来送药。
宝瑜正低着头,专注地给一只藏蓝色的荷包上绣银丝竹叶纹。
听见门响,她赶紧三两下咬断线头,把荷包轻轻放进针线篓里,又抓了片布料盖上:“进来。”
“大夫人,您这几日可别出门了,风大雨大的,冷得好像初春。”采萍端着两碗药快步地走进来,边小心翼翼地用后背掩上门,“您这几天身子不好,喝了药就赶紧歇下吧。”
“知道了。”宝瑜温和应下,她接过自己的那碗,嘱咐道,“你回去时候也喝碗药,别着凉了。”
采萍笑得眉眼弯弯,她生得圆润,颊边挤出两个酒窝:“诶。”
昨日请大夫来给二黄看病的时候,宝瑜顺便给自己也讨了一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