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江心刚双眼明亮,掷地有声。
一个在他醒来的一年里,对他谆谆教诲,倾尽所有的男人,说出一个岛屿,传承千年的期望。
江离原本堵在嗓子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所幸一旁的陈实庵看不过去眼,出声道:“心刚兄,刀道夺魁这四个字,太大,也太重了。
江离侄儿才将将一十七岁,甚至前十六年,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
你将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他身上,属实是有些过了。”
江心刚也自知失言,但他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承诺,只是望向偃夫人,沉声道:“夫人,我知你心中忿忿不平。
不错,因离儿母亲因病早早去世,离儿又天生痴傻,我对文儿武儿的关注,远不及离儿的十一。
在离儿清醒之后,我更是将所有心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但,有一点,如果离儿当真不成气,我亦绝不会以自己的感情,来决定东岛的未来。
历来启灵仪式,都是检验少年一辈,东岛少主之抉择,也大多于上决定。
如果今天离儿输了,那我只会让他的两个弟弟好好照顾他,无论是东岛少主之抉择,还是京都学院,文儿武儿都大可自行决定。
他们亦是我江家血脉,我会有所偏爱,但这种事情上,我不会有偏袒。
但结果如何,众目睽睽,无需我多言吧?”
自然无需多言,台下手持关刀的老者摇了摇头,低声道:“若是我以二对一,输给了一个才修行一年的小子,我是绝无脸面再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