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陈婆三伢子三人赶到祠堂的时候,村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到齐了。
祠堂外人声鼎沸,吵得跟拆天一样,显然是棺材破了那件事露馅了。我和三伢子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大家伙儿让一让啊,陈婆来了!”三伢子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我们挤过人群,只见那祠堂大门敞开着,却不见爷爷,但却看见了三伢子他爹!
他爹也是个怪人,一看见我跟三伢子要跟陈婆进祠堂,就怒了:“畜生你跟着干什么,进去找死是不是,快给老子出来!”
我怕我爷爷,三伢子怕他爹。
这就是命。
三伢子没敢违背他爹,退了出去,其实要是三伢子跟了进来,陈婆当着祖宗们一磕头给求饶,没准三伢子后面就躲过那一劫。
这也是命。
我随着陈婆进了祠堂,只见通往义庄的那个门口也是围着几个人,我当时就怕极了,心想惨了,关了祠堂大门却忘记关义庄的门!
这回真是自作自受!
进了祠堂后,陈婆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盯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整个身子像是坠入冰窖一般,心情像是打了霜的白菜一样。
“爷爷,陈婆来了!”
那时爷爷正跟村里另一个辈分比较高的老人说着话,看他们的表情凝重,应该是没什么好事。
爷爷听了我的通报,转过身来,立马又换了颜色,冲陈婆一笑,“您来了?您给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