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南际山。
老槐树下的少年伸个懒腰,慵懒地望着面前打斗的两个男人,似乎颇为失望得摇了摇头,轻声叹息,又低头把玩着钝了口的旧柴刀。
他已在此观看三日,始终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那两人已拆了几十招,仍是未分胜负。精钢长剑“唰”得刺向中年男子,直取中年男子面门,那中年男子也不闪避,手中铁尺后发先至,已打向白衣老者胸口“膻中”穴。
未料白衣老者此剑直刺乃是虚招,手腕一抖,长剑已削向中年男子执铁尺的手臂。
这一招虽奇变斗生,中年男子却浑似磐石般冷静,回手将铁尺瞬间收回,格住向手臂削来的长剑,如此近的距离,铁尺长剑相击嗡嗡作响。
二人均觉虎口一麻,向后退开一步,白衣老者左手掐个剑诀,又扑了上去。
白衣老者剑法变招虽少,却凌厉刚猛,中年男子脚下生风,铁尺每每后发先至,灵巧地将长剑攻势化解。
转瞬间,二人又拆了十几招,长剑和铁尺却始终未再相交。
眼见白衣老者全力猛攻,只差一两寸便要得手,又被中年男子铁尺拦了下来,那少年口中频频叹息,吐出嘴里嚼得乏味的茅草,竟看得有些困倦,终于闭眼不再观瞧。
拆到一百二十八招时,白衣老者忽的向后一纵,如长蛇般直扑地面,精钢长剑已刺向了中年男子小腿,中年男子脚下再无回转之地。